他俩在暗卫营里训练得格外刻苦。
就怕有一日太子需要,而他们保护不住太子。
十年间,他们没有再见过太子。
直到前不久,他们第一次出任务,就是假扮官兵跟在太子身边,保证太子的安全。
而阿甲阿乙见裴明德第一眼,简直没认出来。
原先那风度翩翩的少年太子,现在手戴镣铐,面如死灰,精气神都被抽走了,甚至有点子破罐破摔的意味。
阿甲阿乙揪心啊。
这么好的太子。
怎么会造反呢?
怎么就不得皇上的喜爱呢!
而且这流放路越走,他们就越能感受到太子的自暴自弃。
直到今天太子主动来找他们,言语间除了感激外,他们还听出了些别的意味。
太子并没有自暴自弃,他心里还有盘算!
他们松了一口气,又异常激动!
那个气宇轩昂、正气凛然的太子要回来了吗?
沈伟扶着裴明德往回走,路过另一个房间门口时,瞧见许多不认识的老弱妇孺。
他们穿着普通麻布衣裳,看样子不是寺庙里的僧人。
他便问沈伟这些是什么人。
沈伟道:“就是那群北边来的难民,他们身上带着药,咱们用的药都是他们给的,给你包扎上药的王大夫也是他们村子里的。”
“刘头感谢他们,特意给他们腾了两间屋子住。”
裴明德点点头,便也打算进去感谢一番。
王大夫正好在里面给一个小孩把脉,看到裴明德来了立刻站起身过来迎。
昨个儿他得知要去给前太子治病的时候,他差点没吓尿。
他就是王家村里一个普通的农户,农闲的时候上山采采药,算是个自学成才的小村医。最开始是给猪狗鸡鸭看看病,后来胆子大了,就给村民看看病,伤风感冒他最拿手,跌打损伤也还行。
这给皇室中人看病,那是要他的命啊。
他第一时间摆手拒绝,但白家村大丫却告诉他尽管去治,那些人没有生命危险,治不好也不会死,治好了还会有赏钱。
于是他大着胆子给包扎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