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了个曾思凯,就和你离了心?竟构陷你谋反的事来?”
裴明德点头。
“早知曾家人是个拎不清的,没想到这么拎不清!操蛋的狗玩意儿!当初就不该答应让她做太子妃!”沈伟骂道。
当初裴明德对曾家的观感并不是很好,与曾芷云也只在宴席上见过一、两面,可他的婚事是皇上亲自赐的。
没办法,只能接受。
想着虽然没有感情,可日后若能相敬如宾也是好的。
婚后,两人倒是相濡以沫了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她居然是三皇子的人。
三位舅舅把曾家的十八辈祖宗都挨个骂了一遍,还觉不够,又把三皇子和魏家骂了个遍。
最后,还是大舅舅沈铎最先冷静下来:“旁的先不说,都已经成既定事实了。只是子嗣这事,得找个名医来瞧瞧,说不定还有转圜的可能,毕竟你现在才二十五,还有机会。”
“都听大舅的。”
“另外,明德,你给我们一句准话。对于那个位置,你是怎么想的?”
裴明德用胳膊肘抻着,身子往上挪了挪,勉强靠在墙上,他言辞恳切道:“过去我身为太子,只想着要以身作则,不能做那不忠不孝之人,可如今想来,命都要保不住的人,也不用管那劳什子忠孝。”
“如今。”裴明德顿了顿,一字一句坚定道:“外甥想坐上那个位置,请舅舅助外甥一臂之力!”
三位舅舅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松了一口气。
他们早就觉得这外甥太死板,太尊礼教,三皇子都蹬鼻子上脸了,他还秉持兄友弟恭,温良俭让。
让个屁!
按照他们武将世家的性子,就该打回去!
好在现在悔改还不晚。
沈铎坐在床榻上,握住裴明德的手:“放心,你且好好养着,等到了地方,我们再从长计议。饶是目前看似绝路,可只要我们齐心,未必不能拼出一条通天大道,重返皇位。”
“谢谢舅舅。”裴明德回握住沈铎的手,又问:“昨晚外面的官兵如何了?阿甲阿乙呢?”
阿甲阿乙就是他安插的那俩双胞胎兄弟。
“官兵死了八人,伤了十五人,阿甲阿乙他俩也受了重伤,好在用上了药,命是保住了,只是这一时半会的,怕是没办法动身上路了。”
裴明德奇怪:“哪里来的药,寺庙里备的?”
二舅舅沈角道:“不是,昨日寺庙来了一群北边逃难来的难民,他们中间有村医,还带了些药,正好能用得上。”
要说也是奇怪,这群人在门口求借宿的时候,他也瞧过一眼,说是逃难来的,可几百人却都坐着马车,比那出门采风的富家子还要威风。
不仅如此,竟还备着不少跌打损伤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