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头穿上衣服出来时,人已经消失不见,地上只留下一滩血和一支被掰断的利箭。
院外。
白威和白吉祥一左一右地扶着白雄往外跑。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卧房里居然有机关!
一路走,血一路流。
等到了石头村,回到破房子里,白雄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吴氏跌跌撞撞要去请郎中,还没出门,白雄就断了气。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不是去偷东西吗?怎会被射穿胸膛?”吴氏伏在白雄的身上哭嚎着。
短短几个月,她已经死了两个儿子!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白吉祥冷着脸,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人已死,现在重要的是活下来的人。
他朝儿子们吩咐:“老大,你去换身衣服,然后把一路的痕迹都掩盖掉。老二,你去打盆热水来,得把这箭头拔掉。最近不能给他发丧,半个月后再发丧,到时就说他去山上打猎,遇到野兽才死的。”
“哎!”
白威和白武已经六神无主,爹说啥,便去做。
白雄的尸首被放在家里,虽然现在天已经凉了下来,但也开始散发臭味。
直到实在忍不下去的第八天,白吉祥让家人在门口挂起白幡。
石头村的村民来问,家里人就按白吉祥的说法打发了。
那边,郭老头在寻找闯进他家的两个毛贼。
他知道那机关的力量之大,也知道毛贼流了很多血,人肯定活不了,他暗中盯紧了附近的医馆,又注意谁家有没有人突然暴毙。
一连几天都没有收到消息,就在他以为那晚的贼人可能是流动作案时,隔壁村传来消息,说有一家逃难来的外乡人,上山打猎的时候,受伤身亡了。
他起了疑心,亲自跑了一趟,但人已经下葬了,无从查证。
自此一事,原本穷困潦倒的白家人更是雪上加霜。
没办法,白吉祥安排白威和白武,以及家里已经成年的孙辈都出去码头上干活。
只要攒够了二十两银子,就能开大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