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里正伸手放在额头上挡光,眯着眼睛观察了片刻:“他怎么跟着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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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里正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先不说他了,咱们得了东西,就赶紧分了,刚回来这一路,跟了些几波流民。咱们把粮食都分了,每家十来斤,目标小点。”
“你记得叮嘱他们,得了粮也别声张,低调点!”
王里正一听,赶紧招呼自己村的人去了。
这边热火朝天的分粮。
那边白富贵、白大强警惕地盯着余清然,二狗更是吓得躲在王桂花的身后。
白小强在两人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好一阵,他们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白富贵上下打量着。
现在余清然穿得是白小强脱给他的外衫,由于太小,穿着还露了半个肚皮在外面,样子十分滑稽。
他终究是叹了口气:“罢了,你也是造孽。大强,你去拿件你的衣裳给他。小强,你去请王家村的郎中来,这伤的如此严重,得看看。”
别到时候死咱们手里。当然这句话他没说出口。
换上衣服后,余清然果然看得顺眼了些。
白小强请郎中则不太顺利,郎中刚领回来米,正坐在炉子旁扇火,眼巴巴地等着粥熟,听白小强让他过去帮人看病,他立刻拒绝。
“没看到我马上要开饭了吗!我饿着肚子,怎么看病,等着吧,等我吃完了再说!”
白小强:“那病人挺急的,浑身上下都是伤。”
王郎中不耐烦道:“再急也得等着!”
白小强嘟囔着:“行吧,我先告诉大丫您没空,一会再过来请您。”
王郎中扇火的手一顿:“大丫?哪个大丫?大丫受伤啦?”
白小强:“白富贵家的大丫。不是她受伤,是呃,是她的一个朋友受伤了,挺严重的,想请您看看。”
王郎中埋怨道:“哎呀,你咋不早说是大丫,有空有空,走走走!”
说罢,扔下扇子,背起药箱,一溜小跑率先走到前头。
见到大丫,王郎中脸上全是笑意:“这次多亏了你,我家得了十几斤粟米!日后您家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不舒服的地方,只管叫我!”
一番望闻问切,检查的极其细致。
全身新伤加旧伤,至少五处骨折,皮外伤更是数不胜数,有些伤口都已经化脓了。
王郎中一边给伤口清创上药一边皱眉:“你这都是咋弄出来的?”
余清然:“阿巴阿巴阿巴...”
王郎中:“算了,你说我也听不懂。我给你的建议就是除了吃喝拉撒外,老实的躺着,躺足一百天。否则你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变成个罗锅!”
“我给你开个方子,是治骨伤的,早晚各一次,外敷用,好得会更快些。只不过这药,得你们自己去找,我走得匆忙,没带治骨伤的药。”
说完又顿了下:“算了,老夫亲自给你们找,我说了你们也不认识,明日停脚休息时,我在附近找找,找到了就给你们拿过来。”
王郎中刷刷几笔开完单子,小跑地就走了。
他可得跑快点!
家里好几个馋嘴猫,跑慢了就没得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