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爷爷家里的大油和调料,这狼肉的味道不要太好。
白雀拿了一个小破碗,给黄皮子也装了一份。
黄皮子压根没想到还能有自己的份,满眼不可置信,拿爪子指了指自己。
【我?】
白雀摸摸它的脑瓜子:“对,给你的,吃吧。”
黄皮子小眼珠微微湿润。
我今天真是鬼迷心窍,我真不是人,我活该是个畜牲!
一家人吃得有滋有味。
饭后,白雀在院子里打坐了两个时辰,感觉精力充沛,便将葫芦里的艳鬼放了出来。
艳鬼一席红衣,出来就四处乱转,到处乱喊郎君,眉眼间竟有几分焦急。
白雀踩住它的衣裙:“莫乱跑!你好好想想,这几日和你一起的男子,真的是你郎君吗?”
艳鬼迷茫地抬起头来。
“不是吗?”
“你的郎君多大了?高矮胖瘦,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
艳鬼更加茫然了,眼睛眯着,眉头蹙着,许久才道:“我又认错了?”
白雀知道她不似撒谎,又问:“那你可知你生前是做什么的?”
艳鬼眼神忽然温婉起来,眉眼间带着一丝娇媚,手中的帕子甩了甩,腰胯扭动,整个鬼斜斜地站着,连称呼都改了:“奴家,奴家是伺候人的。”
确定了,是花娘。
难怪她能在短短几日内,把崔掌柜榨干。
也是个有本事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叫、叫什么名字呢,记不清了,就记得奴是伺候人的,他们都可喜欢奴了呢!给奴簪花,为奴画画,都夸奴伺候得好。有位公子还说,要来娶奴,可怎么就死了呢?!”
她忽然间悲伤起来,两滴血泪从眼角滑落,让人看了不忍。
“小妹妹,奴家不美吗?”
白雀瞧着眼前这个二十出头,妩媚妖娆的女子,怎么说呢,美是美的,但若是没有那两颗从眼眶里流出的血泪,就更美了。
“美。”
艳鬼一听,悲伤的情绪收了收,叨叨起她记得的生平往事碎片,白雀也从讲述中了解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