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熠望着王霁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回想王霁方才的神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好可怕的表情……
王旭熠暗自嘀咕,是谁惹到他了?
胆子好大……
秦枭醒来时,已是傍晚,太阳光照进屋中,仅他一人,四下寂静。
秦枭缓缓坐起,被褥从身上滑落,恍然发觉自己没穿衣服。
柔顺乌黑的长发自胸前缓缓垂落,微微抬手,望着这熟悉的身体,一时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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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像上了发条的木偶般,有了其他动作。
秦季尘推门而入的时候,听到盥洗室传来的哗哗水声,便知那男人醒了。
不知为何,他有些紧张。
秦修云一大早就出去找墨叶夫妻,至今未归。墨寒殇受了不轻的伤,正在医馆躺着,秦瑾逸陪在他身边。但秦枭一直不见踪影,这让他有些担心。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盥洗室的门开了。
冒着热气的男人从中缓缓走出,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水流浸润得犹如玉脂一般。但就在这雪白光滑的皮肤上,赫然袒露着道道狰狞伤疤。
那些疤痕早已愈合,明显是陈年旧伤。
秦季尘无意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眼,才缓过神来。
“你……你醒了?”秦季尘干巴巴道。
秦枭目光深邃,没说什么,随手拿起旁边昨日的衣服想穿上。
说起来这个还是昨夜青衣给他的,在他变成这个样子后。
秦枭想着,刚要给自己披上,就被秦季尘拦住了。
“我……买了几件,你穿这个吧。”秦季尘眼神飘忽不定,手上戒指光芒一闪,掏出几件衣服来,“我看你那衣服都脏了破了,就买来了。”
秦枭接过衣服,目光沉沉,沉默许久,终是叹了口气:“谢谢。”
秦季尘受宠若惊:“没……没事。”
说罢,二人相对无言。
秦枭静静穿好衣裳,接过秦季尘带回的饭菜,坐在桌子边安静地咀嚼着。
秦枭倒是淡定,秦季尘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只觉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气氛尴尬的很。
秦枭垂着眼睛,平静吃完了这顿饭,抬起头,看向秦季尘。
“我——”
秦枭刚想说什么,通讯用的戒指响了起来。
秦季尘一眼认出是可以有影像的,连忙起身告辞。秦枭坦白的话就这么哽在喉中,眼睁睁看着他走了。
房间落门,秦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接通了。
“你……怎么样?”
南宫化雪的模样显现在空中,此时的她似乎心事重重,却还是问他的身体。
“没什么大事。”秦枭自然能感觉出身体并无大碍,回道。
南宫化雪仔细打量了番他的神情,确认没事,才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有什么事吗?”秦枭直觉她有话要说。
南宫化雪迟疑片刻,扯了下嘴角:“你明天有空吗?”
“有。”
“……能帮我再约一下青衣吗?我想问他些事。”
“关于王霁?”
“……嗯。”
“我知道了。”秦枭答应下来。
南宫化雪点点头,神情却并未因此放松,反而愈发纠结。
“怎么了?”秦枭再次问道。
“……不,没什么。”南宫化雪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明天见面再说吧。”
秦枭不明所以,只能先行应下。
南宫化雪挂断了通讯,扶住眉额,头疼欲裂。
她醒来时,金黄的阳光洒满殿内,一时分不清是朝阳还是夕阳。
南宫化雪缓缓坐起,发了好大一会儿呆,才意识到自己衣服被换了。
她正处在熟悉的皇宫殿内,周围很安静。
王霁坐在床正对着的茶案上,倚着软座靠背,正正盯着她。
南宫化雪心脏一跳,猛然想到昨晚,本能想要开口辩解,却被王霁看穿似的先一步开了口。
“陛下……”
王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案,速度并不快,每一下都好像落在了心尖,每落一次,南宫化雪心脏便收紧一下。
王霁抬眼,锐利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她,好像要刺穿她身上披着的皮囊,直视她的内心一样。
王霁笑了,笑容如妖魅般蛊惑,动人心弦,却又危险十足。
“那个男人,就是你一直托我找的“枭”,对吧?”
南宫化雪攥紧手,张嘴刚想回答。
“而他,就是秦枭,对吗?”
“秦修云的孩子……”
“那个,秦枭。”
王霁微微一笑,眼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