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化雪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下,亲吻上他的唇:“没什么。”
王霁眼色愈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月色还深,可别辜负了好时候。”
望着女人懵懂的双眼,王霁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南宫化雪:……
王霁这一次不仅满足了自己,也让她尝到了甜头,于是对接下来的事也没什么反对,半推半就着继续做了下去。
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然高升,阳光洒在褥间,一片寂静。
南宫化雪从被褥中坐起,身体意外的干爽,没有任何不适,身边柔软的被褥凉丝丝的,显然主人已经离开许久。
南宫化雪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回到了皇宫。
坐起身发了好一会儿呆,思维才渐渐回到大脑,消化了昨夜发生的事。
“……哇哦。”南宫化雪发出一声感慨。
真没想到,王霁竟然会是那个小孩。
南宫化雪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
那是她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想来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也不知为何,当时整天郁郁寡欢,有时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在父母进宫面见皇帝时跟来,在皇宫中无所事事,有时就会结交新的好友,有时就会和旁的结上梁子。
而她,和王霁就是这么见面的。
只记得当时下了雨,她正躲一处角落里避雨,一个大她几岁的男孩找到了她,还和她坐着聊了会儿天。
具体聊的什么她忘记了,只记得当时她情绪低沉,无缘冲男孩说了好一通牢骚话,也不管男孩爱不爱听,自顾自地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倾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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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男孩听完非但没有觉得烦,反而眼神发亮,目光烁烁地注视着她,好像还向她说了什么承诺。
只是细节她忘了个干净,只记得当时雨停,阳光渗进叶间,男孩逆着光芒,笑容灿烂耀眼,说不出的好看。
和现在的王霁完全不同。
南宫化雪扶住脑袋,麻木地想着。
也不怨她这么长时间没想起来,主要还是王霁变化太大,再加上许多年都没有消息,小时又总不记事,记忆自然而然淡了。
要不是昨夜他那笑容颇有几分幼时神色,她可能一辈子都认不出来。
南宫化雪捂住脸,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连忙翻找出通讯戒指,注入炁向秦枭发起联络。
联络接通了。
“我之前联络你三回都没有应,是怎么了?”
戒指中传出秦枭的声音。南宫化雪心虚移开目光,忽然想到秦枭看不到这边的情况,连忙掀开被子换起衣服。
“抱歉抱歉,我睡着了……”南宫化雪干笑两声,“现在有空吗?”
“没有。”戒指中传出青衣冰冷的声音,“你可以滚了。”
“……对不起嘛。”南宫化雪穿好衣物便准备出门,“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不用着急,本来就约着下午见。”秦枭道,“现在才刚到中午,我们准备去吃饭,回头等到午辰二时在我们之前见面的茶楼吧。”
南宫化雪自然满口答应。
出门前,忽然想到什么,回头拿起书桌上放在保温器中此时还温热的早餐,一目十行看完下面存放的纸条,缓缓笑了下。
“看来你昨日过的不错。”
南宫化雪刚入座,就听对面的青衣道。
房间还是她与秦枭相认的那一间。她进来时,青衣正和秦枭说着什么,桌旁茶炉冒着白烟,壶盖翻弄作响。
“还……还好吧。”南宫化雪想起昨晚,面色稍红,不自在地摸了摸脖颈,遮掩似的拿起旁边秦枭倒好的茶,抿了口。
秦枭目光幽幽,缓缓从桌下拿出一枚铜镜,放在桌上递给了她。
南宫化雪不解,低头一看。铜镜照出她白皙的脖颈,以及颈上朵朵深红的印记。
南宫化雪:……
南宫化雪脸更红了,慌里慌张拉住领子,反复揉搓着脖颈,体内炁流转顷刻,印记逐渐消失。
“咳咳……”南宫化雪强装镇定,看向青衣,“你应该知道我今日找你所为何事吧?”
青衣嗤笑一声,也不逗她,挑起杯中茶盖,撇去上面漂浮的茶梗:“知道。”
“所以……什么意思?”南宫化雪神情严肃起来。
秦枭坐在一边,轻抿茶水,拿起小巧玲珑的糕点,就这么静静听着他们说话。
“也不是什么大事……”青衣垂下眼,漫不经心道,“你先前说过,曾给他把过脉,发现他筋脉虚弱,对吧?”
“是有这么回事……”南宫化雪皱眉,“怎么了?”
“你既然能看出他血脉虚弱,为何看不出……他命不久矣?”
青衣举起茶杯,抿了口茶,声音很淡,落在她的耳边,却犹如重锤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