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间,岑鹤川的目光有些晦暗。
见金芜过来,他将指尖猩红掐掉。
风吹过,吹乱金芜头发,金芜伸手将柔顺的头发拢在耳后。
金芜与岑鹤川遥遥对视,随即金芜无奈的笑了下,依旧是过往柔和的模样:
“抱歉了,让你看到了不好的东西。
我本身……好像阴暗又嗜血……
真是抱歉。”
岑鹤川歪头:“为什么道歉?
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事不是吗?
还有……你刚刚说得都是真的?”
金芜垂头,小声道:“真的,我从小就在仇恨中长大。”
然而下一秒,岑鹤川便紧紧拥抱住了金芜:“这一路走来,真是辛苦了。”
金芜闷闷的声音传出:“和你来拂晓宗也是在我的计划之中,所以那100万日薪……”
岑鹤川:“还给你,毕竟我也看尚明堂也不爽很久了……”
金芜:“说话算话,这些天的工资我都存了定期,取不出来的。”
岑鹤川是个生意人,唯利是图,然而这几年却屡屡因为拂晓宗的规则,签了好多不平等的合同。
岑鹤川可不是什么隐忍的人,拂晓宗不利于他,那么拂晓宗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
温璟曾将一卷卷轴交给桃小玖,卷轴上记载着这些年发生的许多事情。
青天境内。
桃小玖将卷轴上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完,天平已经完完全全偏向桃小玖这边。
章爷脸色有些难看,但是他有自己的立场。
章爷:“可是,这也不是金芜这么肆意妄为的理由。
他应该为自己所做过的事负责。”
桃小玖目光灼灼的看向章爷、看向审查司、看向那些拥护规则的人们。
他甚至想跳起来照着这些人的脑袋打。
最后,桃小玖开口质问道:
“你怎么有脸说?
金芜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那谁又为季知节的死负责。
小主,
如果当年有人为季知节的死负责,你觉得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
当制定规则的拂晓宗破坏规则。
当他们肆意杀人,当规则形同虚设,当规则并不能为弱者伸张正义。
那为什么要遵守那些规则。
金芜没有办法,只能以暴制暴。
这不是他的本义,而是所谓“规则”的逼迫。
这种境遇下,你们想他如何?他又能如何?
一辈子只能缩在角落里吗?凭什么?
金芜他足够强大,他凭什么不能报仇?”
桃小玖一句接着一句质问,说得众人沉默。
章爷看向白禾,白禾依旧优哉游哉坐在椅子上喝茶。
章爷:“白司,这种时候,你作为司主不该说两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