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辰眉头渐渐拢紧,一下下摩挲着扳指。
他不过离京数日,皇兄就如此沉不住气,开始着手清理太子堂羽了?
可,兵部侍郎是他的人!
明面上站队太子,实则从先皇驾崩时他就投在自己麾下,他经常出京办差,朝堂一应事务都由宁怀生暗中主理。
“户部尚书宋宁堂也被牵连,说是从府中搜出了通敌书信,具体的还不清楚,但他们一家却是被流放岭南。”
“是怕他们在路上互相攀咬出真相吗?”
柳恒见大家都不说话,吓得赶忙捂住嘴。
柳岁笑,摸了摸他的脑袋。
“恒儿原是这么想的?那你能同长姐再具体说说吗?”
柳恒握了握小拳头,鼓足勇气开口。
“兵部和户部本就毫无干系,平时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冲突,再者,能坐上尚书的位置的人,怎么会笨地将书信留在最显眼的地方......”
他突然噤声,小脸上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柳岁不禁感慨柳恒的聪慧敏锐,再看他的表情,应该终于是联想到柳家被栽赃的事上了。
“对啊,确实匪夷所思,可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书信摆在那,就像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
“江临,你去查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