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用力甩开他的手。
“童言无忌,还请王爷别往心里去。”
“家暴男是何意?”
“夸你俊!”
景昭辰一脸你看本王信不信你鬼话的表情。
柳岁懒得搭理他,一双眸清冷疏离。
“王爷放心,我对你没半点非分之想,婚约解了,缘分也尽了。”
景昭辰冷哼,“你把本王身子看光了,如今说这个是不是晚了?”
柳岁驻足,手指解着衣襟上的盘扣。
“你做什么?”
“王爷要觉得吃亏,给你看回来就是!”
她的声音冷得似万千寒冰,云锦小袄被丢在地上,露出单薄的里衣,后背血淋淋的一片。
景昭辰咬牙,解下身上的大氅披在她身上。
“本王不缺女人!”
一路无话,只余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
天已黑透,私牢里却亮若白昼。
张天的尸体没挪动过,静静放在牢房中央。
柳岁上前几步,仔细观察了许久。
“他不是自尽的。”
她指着张天脖颈处的伤痕,“正常人就算上吊,也会不自觉地挣扎,勒痕不会这么齐整,他应该是先被下了药再被人吊上去的。”
景昭辰蹙眉,“可你看他的面容,明显是上吊的人才有的狰狞。”
柳岁蹲下,“这毒让他失了挣扎的力气,然后吊上去,死状看起来就和上吊无异。”
“有刀吗?”
景昭辰朝暗卫使个眼色,一把锋利的匕首递到她手中。
“死者张天,男,年约三十,脖颈有明显勒痕。”
她回头,见景昭辰和一众暗卫惊诧地站在原地。
“王爷不就是要求个真相?不记录一下死因?”
她是特种军医,有时为查明死亡真相,也会临时解剖尸体,相当于这朝代的仵作。
她看一眼张天,在心中默默换算了一下,一尺约为二十三厘米,这张天不足一米八。
“身高约七尺五寸,致命伤乃颈部窒息,眼睑内有明显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