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罗槿恬,桑枳沉默了许久,冷声道:“罗伟霖,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罗槿恬不依不饶威胁桑枳:“那就看付出代价的最后是谁?”
场面有些乱,周浩也怕罗槿恬出事,赶紧强行带人离开了。
两人从饭店出来,桑枳没有说一句话。
时聿开着车回家,一路上不时瞥一眼副驾驶上的人,头靠着车窗,出神地向外看着。
这样子,带回去也会让爷爷奶奶担心,时聿还是了解她的,直接带她去了她那间出租屋。
时聿在京北,即使不住,也会经常让人过来打扫,比桑枳在的时候还要干净整齐。
桑枳回去直接躺在了床上,背对着时聿,一声不吭。
时聿站在她身后:“我也成你的阶级敌人了?”
说话间,时聿坐在了她身边。
桑枳幽幽开口:“舒静说,她和你们都是京北人,生在这长在这,可后来她发现,她知道的京北,和你们的完全是两个世界!”
时聿:“所以她迷失贪恋,想要快速挤进认知之外的世界,走捷径或者采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最终落得那样的下场。”
桑枳一动不动,“你也觉得她罪有应得?”
时聿伸手摸着她的头发:“有一点罗槿恬没错,如果说罗伟霖是凶手,那舒静也是害死自己的帮凶。”
桑枳推开了时聿的手,很明显她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时聿:“我在跟你说道理,你也不用闹脾气。在任何圈子里,做人做事都要留有余地。把事情做绝了,也会把自己逼上绝路的。舒静就是犯了大忌!”
时聿伸手触碰到桑枳的脸上时,都是泪。叹息一声,将人拉起来抱在怀里。
接过时聿递过来的纸巾,桑枳哽咽道:“那你为什么打罗伟霖?”
时聿:“因为他欺负你!”
桑枳:“可你也经常欺负我!”
“嗯!”时聿叹了口气,“我可以!”
桑枳和舒静在最后成了那个样子,她自然知道舒静不无辜,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帮她讨个说法,不想她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当晚,他们留宿在桑枳的出租屋,半夜桑枳收到了一条信息。
“舒静的事情不要再管,谢谢你!”号码是陌生号,桑枳回过去,已经不通了。
或是觉察到手机的亮光,时聿带着睡意转身抱住了她,“怎么啦?”
桑枳按下锁屏键,恢复的黑暗,“没什么?看下时间!”
桑枳闭上了眼睛,“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