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如此的模样,时聿看在眼里,满是疼惜,伸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桑枳挣扎着推他,打他,“放开我!你把我当什么,想抱就抱吗?放开!”
时聿不肯松手,仅仅将人环在怀里,任凭桑枳怎么打他,都不放手。
时聿的声音高了几度:“我没有不信你,因为相信你,知道你没做过,我才报警的!”
桑枳瞬间安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她的心上,心好疼,让她的那种慌乱,茫然和恐惧都暴露在了时聿的面前。
桑枳沙哑地哽咽着:“你知道我被关进那间冰冷昏暗的牢房时,有多害怕吗?我选择做非诉律师,因为讨厌那些地方,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桑枳伤心地哭诉着,一遍遍问着:“你知道吗?”
她性格明朗热情,就像小太阳一样,时聿有些懊恼,他早该想到的,她没有经历过黑暗,她会害怕。更何况她没有错,本就不应该让她去经历那些的。
时聿一遍遍回应着她:“我知道,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了。只要你说的,我都信!”
在外面不曾诉说的委屈,故作的坚强,都在时聿温暖的怀抱里被驱散。
时聿不再说话,就那样抱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哭,直到哭够了,也哭累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时聿将人放在床上,用热毛巾给她擦着脸,给她的伤口消毒上药。或许因为手上的痛感,让她不时地皱着眉头。
看着熟睡的桑枳,时聿脸上的宠溺,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原来还是个爱哭鬼!”
时聿帮她盖好被子,脸上散落的碎发拢至耳后:“睡吧!有我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睡着的人或许听不到,不过时聿的承诺无关她知不知道,只要自己做到了就好!就如他那句,重要的不是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房间里一片昏暗,时聿不想影响桑枳休息,索性没开灯。他站在窗前望着浓重的夜色,面色沉重。
中途周浩来过,舒静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要回京北治疗,而且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留在莞城,对事情的解决也没什么帮助。
二人商量后,周浩带着舒静,梁威回京北,时聿暂时留下负责处理后续的事情,因为桑枳走不了。
不知睡了多久,桑枳醒来时房间一片昏暗,借着窗外照进的光亮,她清晰地看到窗前的那个身影,白色衬衫搭配着深色西裤,修长笔直的双腿如模特一般。
曾经在京北那间小办公室里,这个背影桑枳见过无数次,可她依然觉得太过好看。此时,她的心也平静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