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枳细看去,才看清男人手上除了那道大口子,还有丝丝缕缕的红痕,有的也渗着血。
“伸手!”桑枳看男人不动,直接去拉他的手。
时聿也赌气似,将手臂躲开了她的触碰,“少管我!”
桑枳闭了下眼睛,大声喊道:“时聿!”
她再次叫了他的名字,有些虚张声势,跟给自己壮胆似的。不过时聿这次也老实了,任由桑枳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腿上。
桑枳用沾了碘伏的棉签,给他消毒。
一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同时桑枳的手在抖。
时聿似乎能理解桑枳的感受,不是因为他会共情,而是两年的相处,他了解桑枳的世界太干净了。狗咬人的世界,她理解地都困难,更何况是人咬狗的世界呢。
经历昨天的事情,他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疼:“没事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桑枳没有抬头,眼泪一颗颗砸在时聿手背上,开始哽咽浑身颤抖着,时聿的心也好像被一阵阵的抽痛。
最终,他将她搂进了怀里,柔声安抚着:“没事了,都过去了,不害怕了!”
桑枳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释放着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压抑的恐惧和委屈。时聿没像以前那样,毒舌地嘲讽她,指责她,只是抱着她,让她在他怀里哭,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依靠。
周浩和司机在外面等了很久,才得以上车回了时聿住的酒店。回到酒店,周浩没下车。
时聿将桑枳送回了房间:“今天把手机关了,好好睡一觉。想吃什么要什么,打客房服务。我和周浩有些事情要处理,等结束我们一起回京北。”
桑枳点了点头,没问他们要处理什么事情,可她的感觉却有些不好。不过她还是听话地将手机关了机。
时聿离开没多久,度假村合作方那边就收到银行熟人的消息,银行贷款不批了。而且是上层周末亲自下达的消息,暗示他们应该得罪了人。
合作方的人联系罗伟霖,已经联系不上了。如果说得罪了人,不是时聿就是桑枳。就在他们银行贷款着急的同时,还有一连串的“礼物”已经在路上了。
时聿他们今天走了不少地方,最后一站,周浩从春城检察院出来,上了车。
周浩:“我能做的都做了,先回去了!”
时聿:“送你去机场!”
车子行驶在路上,周浩:“我还从没见过你为谁这样过,动心了?”
时聿“嗤”了一声,“我不是在给你报仇吗?”
“可别,”周浩摆摆手,“这天降的大锅,我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