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居民们所谓的祭祀，就是抽签。

献祭一个人，幸福整个村，然后会给出人的家庭一些米粮布匹作为补偿。

被献祭的人呢，不是立刻杀了上供，而是一部分一部分切割。

每五天献祭身体的一个部分，直到当月最后一天，献上头颅。

而居民们之所以对返老还童有所追求呢，是因为他们天生衰老无力，偏偏怎么都死不掉。

也就是说，他们的身体能够无限再生。

为了正常生活，就只能献祭。

一开始献祭的是村里人，后来开始诱骗外人献祭，偶尔也会买人献祭。

所以黑泥虽然魔气丰厚，但它并不是真正的障源，它只是把魔气吸走了才像个障源。

真正的障源是被献祭的人。

明白这一点后，何蛟跟杳流玉设计，利用黑泥把全村人吞了，障源心中怨气消失，何蛟跟杳流玉，以及随行的高二娘等人都吸收了障源的魔气。

不同的是，杳流玉将魔气收到了一个小瓶子里。

黑泥变成了何蛟的宠物，现在她拥有再生能力，趁着这份魔气她还没有转化成灵气，必须要赶回去将这份能力给何不染。

杳流玉杀了自己的主顾，以没钱拿为由，跟到白蛟营蹭吃蹭喝几天。

何蛟大大方方招待了他，同时也防着他。

何不染在何蛟的治疗下，重新长出了正常的手足，正想和何蛟亲亲抱抱举高高，被何蛟质问了：

“我的系统是假的，是你凭空捏造的，对不对？”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这次出障区，何蛟没有听到一点系统的声音。

联想到传音入密这个法术，再联想到何不染之前的表现——比如她去一心寺前，他是那么紧张，比如他直接跟她到献天城。

再比如，这个系统偶尔言辞奇怪。

比如当时小柳村，奖励结算中居然有现实中得到的七宝灵芝，而后来的奖励结算中，再没有出现过实物。

桩桩件件算下来，何蛟搞明白了，并非真的有那么个系统，而是何不染为了引导她所设置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