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拿出了水囊,让十七喂给昏迷不醒的姑娘,又拿了点干粮交给清醒者食用。
似乎是久未饮食,少女吃得狼吞虎咽,没几口就把东西干完了。
伸手揩干净嘴角,她才后知后觉地打量起眼前人:“姐姐,你们是谁?怎么进来这里的?”
何蛟一指周谦:“这位算你们门派中的前辈,我们是他友人。”
周谦接过话道:“我们本是有要事来此,不曾想此地已经成为障区,便四处搜寻幸存者。你们可知此地成为障区的缘由?”
“障区?”
少女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了惊恐,显然,她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半天,她才缓缓道:“我只知,好几日没人来送饭,我们快饿死了……”
想从她这儿打听事儿是不能了,周谦有些失望,停了停才道:“你们犯了什么错被关的?”
少女埋下头:“我们不想嫁。”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甘,同时轻轻握住了同伴的手。
后者已经醒转,不过没什么力气,只能捏一捏她的手背,算是安慰。
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过错,此刻自是该放人出来。确认水牢中再没别人,十七十九合力把两名少女搀扶了出去。
不过,此行的目的没有达到,他们没法安置两人,只能去下一个地点,继续找幸存者。
雪鹰低低飞在空中,刚好够何蛟辨识另两拨人的行踪:“不是这座峰……去最右边那座峰。”
雪鹰得令,扇着翅膀猛猛飞。
可惜添了两人的重量后,多少飞得吃力些,速度不如之前快了。
何蛟并不催。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
刚才她看得清楚,杳流玉同三兄弟去的是一处。
难道说,他们生怕对方抢先一步找到雇主,所以才一起行动的吗?
何蛟很想从他们的言行中判断出什么,可惜再分析不了了。
杳流玉说话滴水不漏,很难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况且她也不知,现在两方结伴,是谁跟随谁,还是双方都赞同。
忽然,身侧投下一片阴影。
何蛟扭头,就看到三兄弟在她身侧,三双眼睛幽幽地看过来,连角度都是一样的。
她的后背僵了一僵,勉强按捺住动手的冲动:“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