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风严习惯性地扳动了一下手上的扳指:“冯清宁那边呢?他们有动作了么?”
徐清来瞄了一眼他的扳指,上好的雷晶,蓝得发紫,看得他心头窒闷,声音也比方才沉闷了些:“还没显着的动作,每日沉浸在研究中不曾四处走动,倒有些不像她了。”
他话音刚落,郎风严一展臂,拍了拍他的肩头:“怎么闷闷不乐的,是打听消息过程中出事了?还是底下人又惹你不悦了?”
郎风严凑得极近,身上染的灵犀香压过来,体温也隔着衣料浸透到皮肤上,让徐清来猝不及防地一颤。
打听消息自然不简单,而他不以灵根为基的修法,手下也总有人不心悦诚服,这都是常事了。
可面对郎风严关心的姿态,他的唇翕动了一下,最终只是道:“我刚从外头回来,有些累罢了。”
“也是,连日来辛苦你了,”郎风严从案上拿下一枚令牌,递到他手中,“现在就去我的洒金池里泡一泡吧,其他事之后用文书呈上即可。”
徐清来握住令牌,不得不起身告退。
洒金池灵气氤氲,被允准入内沐浴,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奖赏。
可是他想要的并非是这个。
然而他想要的东西,如今的他已很难说出口了。
徐清来走后,郎风严继续埋首于公务中,片刻之后才唤了仙仆来:“徐清来已经进入洒金池了吗?”
仙仆恭敬道:“是的。”
郎风严:“紫瓯在哪儿?”
“最近天冷,紫瓯夫人一直都在醴泉宫里修炼,不曾外出。”
郎风严放下手中的青玉紫毫:“你过去说一声,我一会儿就去醴泉宫,桌上的茶具洗净收起来吧,换一套摆。”
一刻后,郎风严出现在了醴泉宫的内殿。
紫瓯坐在内殿一角,把香料放到芙蓉石蟠螭盖炉中点燃,灯下烟气逸散,朦胧了她雪肤花貌的一张脸,只见她葱白的手指从紫藤色的袖口中伸出,每一个动作都堪称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