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换来的,是更重的刑罚,可是不管她的身体如何破损,她的叫骂声依然中气十足。
模糊的五官中,牙齿是唯一清晰的东西。
她的狞笑、她的蔑视,都在牙齿与声音中呈现出来。
这声音,让女人们的害怕,逐渐转化成愤怒。
村长的儿子并不在寨中,副首领见事情开始失控,干脆下令:“把她的嘴堵上!”
有个小弟得令过去,往阿香口中塞抹布,却不知怎地,大叫一声后退了。
他的手指断了,就落在刑架边上。
刑架上的阿香,又是一阵狂笑:“你既然不把我们当人,就要做好我们变成野兽,将你们咬死的准备啊!!!”
“呸,真当自己是虎狼啊!你们不过是老鼠臭虫!家里人都不要的脏贱货!”
有人开始殴打身边的女人,企图重新树立威信。
阿香高声道:“老鼠引发的疫病,可以灭掉村庄,滑虫断头也能爬行,雀鸟飞来啄人眼睛,白蚁能够蛀断房梁!就算你杀了一个两个,剩下的也能将你吞没!
“还有,卖掉我们的臭货,才是老鼠臭虫都不如的东西!老鼠臭虫不稀罕他们要不要!而你们,会先他们一步,死在今日!”
人群里爆发了巨大的动静,有人开始反抗,大家有的抱住施暴者的手脚,有的咬他们的手指手臂,有的用力抠他们的下|体。
慌乱中,还真有人被弄伤了。
但是匪徒们终归有刀,几下就把反抗的人砍死了。
还有人拿来麻绳,把剩下的人全部绑了起来,封住了嘴巴。
可是这个时候,女人们的眼睛渐次清晰起来。
无论明亮或浑浊,都带着凛冽与森然。
就算腿脚双手被砍断,就算打落牙齿不能再咬,她们不会再哭泣,不会再满足他们施虐的兴趣,她们要怒视,怒视他们荒谬的言论,下贱的行径。
他们要永远记住这样的眼神,在每一个不如意的时刻,在每一次午夜梦回的时候,记得那些眼神刺骨的冰冷,记得有人用灵魂深深诅咒他们。
事情大大超出匪徒们的想象,虽然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也知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光脚的。
副首领决定赶紧结束这一切,于是喝道:“快把她的脑袋砍了!”
行刑人手起刀落,阿香的脑袋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