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蛟把脚踏子踩得飞快，忽然有种青春校园恋爱剧的既视感，只是场景要稍微变一变，要在海边，天空很蓝，风很大，车兜子里还应该有一束向日葵。

“小心，”何不染时刻关注路况，“前面有沟。”

“不怕！”

随着她的回答，自行车忽而腾起，越过了沟壑——它是木头的，对她而言，用灵力操纵起来很方便。

何不染把脸埋到了她的后背上：“再飞高点试试。”

“好嘞。”何蛟嘴角翘得老高，甚至有些膨胀。

她操控自行车越飞越高，一直飞到和栾树顶齐平，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咔嚓”一声。

最纤细的扶手处裂了开来。

她大惊失色，赶紧迫降，然而还是痛失了车座子，幸好两个人没摔着。

何蛟不嘻嘻了，她的自行车，她的快乐约会，都无了。

何不染出手替她把坏掉的地方接上了：“这个车设计得有趣，可惜材质并不适合赶路用。”

何蛟不解：“可在羡珠楼的时候，我试得好好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你猜为什么修士们御剑、御器，却没人御床、御椅飞行呢？”

何不染不等她回答，就公布了显见的答案，“飞得越高，所需的灵力也就越多，普通竹木材质承受不了过多的灵力，超过五丈就会爆裂。

“同样道理，现在的你虽然对灵力的掌控更为精细，但还不能随意掌控元素，所以只能停留在低空作战——你在羡珠楼从没登高试过，所以才未发现问题。”

果然不能光闷在院子里练，还是要出来走两圈。

何蛟忍不住喃喃道：“我何时才能来去自如呢？”

“如果你指的仅仅是高空飞行一段距离，二重境已能做到。”

何蛟好奇了：“还有更高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