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芮赶紧朝周围人打听:“咱们这是去哪儿?”
“去哪儿都一样,都是要死。”
说话的是对面一个中年汉子。他肤色焦黄,形容憔悴,神情带了几分木然。
啊?那就想办法逃啊。
宋芮瞄了一眼前方赶马的车夫,才一个人,根本不足为惧。
她没等中年汉子再开口,便起身挪动到了囚车门前。
门被铁锁缠了好几圈,末端挂了一把锁。宋芮想把锁拉近点瞧瞧,看看是外力击打好,还是用草棍捅开好,结果手才一伸,就“咚”得撞到了什么。
“没用的,”车门边一个络腮胡劝她,“锁上贴了符纸,整个车都被结界锁住了。”
宋芮不信邪,她再度伸出手,这次放缓了速度,一点一点靠近了栅栏。
然后她就摸到了一堵透明墙。
透明墙四下延伸,覆盖了栅栏顶部和底座,把囚笼内外彻底隔绝了,但那并非玻璃,一点不影响风在囚笼中来回穿梭。
……这竟是个讲究玄学的世界。
难怪大家束手无策,情绪低迷。难怪运送七个人,却只派一个车夫。
络腮胡的精气神看着比其他人强,宋芮觉得他可能有点办法,朝他多打听了一句:“真的没法儿活吗?”
络腮胡犹豫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我们是被抓去探路的,就算这次能活下来,还有下次,再下次……除非你有本事消灭障源。”
宋芮:“障源?那是什么?”
络腮胡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斟酌用词:“它……哎,一两句话说不清。但几个月前,有个探路石干掉了障源,听说他立刻变得刀枪不入,当场挣开守卫逃走了。”
这话挺玄,但好歹给人一丝希望,连那些抱团的半大孩子都抬起头来,想听听其中的门道。
“别想了,”中年汉子忽然插嘴,“那样的人,十年来也只听过两个。”
听了这话,车里又恢复了沉默。
宋芮靠在栏杆上,闭上眼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