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三人相视一笑,一同举起杯来与她们碰了碰。
已不记得是几杯果饮下肚,尚听礼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小腹微胀,告了一声罪,便去寻如厕了。
易舒雅在后边笑话她:“瞧,这才多久便要去如厕了。”
……
尚听礼解手出来,回去的路上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她被迫停下来看着来人。
这是一个年轻的侍卫打扮的人,尚听礼隐约有点印象,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但一时间委实想不起来。
“见过世子妃。”侍卫抱拳道:“小人乃周王殿下的人,名唤极影。世子同周王殿下小酌几杯,奈何不胜酒力,已然有些昏昏沉沉,周王殿下恐您忧心,特叫小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尚听礼:“?”
柯星臣不胜酒力?
她的印象里不怎么见过柯星臣饮酒,但她记得柯星臣的酒量算不得太差,应当不至于小酌几杯便会醉倒的情况。
尚听礼脸色严肃下来,看了看面前自称极影的侍卫,听到他提起柯铭,她才想起来她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是去岁十月初十那日,她同柯星臣一同作画的那只纸鸢被她失手断了线,就是被柯铭捡到的,眼前这位极影正在当场。
尚听礼眸光微闪。
先不说柯星臣不胜酒力醉倒一事是否真实,单看此人的身份却做不得假。而柯星臣是柯铭一派,就此而言,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要骗她?
想归想,但跳动的右眼皮告诉尚听礼,这事情似乎也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
看了眼身后的飞鸾,尚听礼朝着极影点了下头。
极影在前面带路,尚听礼便跟随上去。
不管怎么一回事,且去了再说,尚听礼如是想着。今儿出门,她并未带着芳芷和甘棠,只带了飞鸾。因着是柯星臣提醒的,他说今日恐不安生,身边有个会武的丫头总是多了一份保障。她一想也是,便只带了飞鸾一人。
今日为何会不安生?
她没问,她只知道,小心总是驶得万年船。
跟着极影走了一路,终于来到了一间屋子内。一路上静悄悄没看见什么人,待进了屋子,尚听礼才发现,屋中并无柯信身影,唯有案桌前坐着一人在煮茶。
尚听礼意识到极影撒了慌。
“来了。”柯铭冲她笑笑。
尚听礼顿了一下,向着他屈了屈膝,“周王殿下。”
柯铭道:“坐。”
尚听礼坐在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