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衙的会客厅里,薛长山一脸认真地开始了自己的讲述。
“我有一个朋友,他做了点私盐生意……”
一开口,薛长山就爆出了一个让张松震惊不已的消息。
“嗯?”张松眉头紧锁,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生气还是该直接下令抓人。
堂堂知县,在府衙之中,言之凿凿地跟当地知府说他有一个朋友做私盐生意?
这是官当够了,还是人活腻了?
对张松而言,私盐生意并不神秘,北安府里最大的私盐贩子就是代王。
可人家是王爷,就算被朝廷知晓了这些事也不过是皇家的家务事。
你一个小小的知县怎么敢的?
愣神许久,张松才忽然一拍桌案:“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长山丝毫不慌,他直接从怀里取出一张银票,走到张松面前递了过去。
“我那朋友知道大人最近肯定急着用钱,让我带了点小礼物给你。”薛长山说道。
张松本想把银票推开,但当他看清上面五千两的数目后目光一滞。
他佯装镇定,指了指桌子让薛长山把银票放下。
“我那朋友还说了,他十分仰慕大人一心为民,所以想每个月都给大人送点小礼物。”
张松脸色微变,却还是在强装镇定。
“以后每个月的小礼物都是这个数目。”
听到薛长山说出这句话,张松的呼吸开始急促。
大乾朝的官虽然大多都是贪官,可真正的巨贪只有那么几个。
这些贪官污吏辛苦捞钱,最后还不是都孝敬了上官。
张松不是第一次收银子,但像这种连事都没办就收银子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北直隶不比南方各省,哪怕是做到知府,每月能白拿五千两白银的孝敬也不是个小数。
但也正因如此,张松反而慢慢冷静下来。
有些钱可以贪,有些钱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