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头发遮住左眼，眸子里带着沉重的疼痛。

“好久不见，李舜生。”

刘昊面带微笑的打着招呼，而李舜生却默默喝了口啤酒。

“不算久，一个多月而已。”

他让开一点位置，廉价的出租屋里有种恶臭的气息。

刘昊心中猜出了七七八八，但还是没有太多感触。

对他自己而言，可能也就是两三天左右的样子，但神蚀篇轶中的时间流速是可以调节的，所以外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刘昊走进去，一点也不在乎这里的肮脏。

“银死了……我没救回她。”

李舜生坐在出租屋里的啤酒堆，毫不自知的继续喝着啤酒，浑身是醉醺醺的酒气，谁能想到几个月前，李舜生还是那种回头率极高的亚裔帅小伙。

刘昊沉默一会，接着轻松的说道：“我知道。”

李舜生抬头看着刘昊，眼里带着些许困惑和痛苦。

“你太聪明了，聪明的让人害怕……但不管怎么说，你的目的都达成了是吗？”

李舜生继续喝着酒，喃喃道：“真是……”

他可能有很多话，想骂人的、想痛恨苍天不公的、但唯独他无法去责怪刘昊，甚至明知道自己被利用却还是无法对刘昊动手……刘昊的强大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源自于他的内心。

这一切都是李舜生自己选择的，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李舜生知道了刘昊从他们未见面之前就开始设套，现在肯定要抓狂……

“你觉得银死了吗？那个观测灵其实就是她……不过是更高能更绝对理性的银。”

李舜生眉眼撇来，燃烧着希望的火焰。

刘昊却没有继续回答他，只是不知所云的说着。

“这个世界可真残酷啊……不过隐隐约约才显露出一点真实。”

“正是因为有付出，所以相应的才有回报……”

刘昊笑着看向他，无所谓的说道：“琥珀对你带着愧疚，所以一直在偷偷接济颓废的你吧……就我而言，琥珀也是个好女孩呢。”

“不过我懒得去管，直接给你指条明路吧……”

刘昊摊开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你选择了世界，却没有选择你自己的内心……何必呢。”

“去门后看看吧，你已经是这个位面最强的存在了……你甚至可以摆脱这个星球，在太空中漂泊……为什么对自己这样狠心？人类对你而言已经不再是同类了，而是一种生物……你明白吗？只要你想，随时可以再创造出类似的文明……但你依然选择了人类，而不是银。”

“伊邪那美啊，三鹰文书里毁灭世界的存在……那可不是你杀的，而是她希望自己死在你的手里。”

“现在我重新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刘昊手里出现一个怀表，接着就是李舜生无法理解的事情。

时间变得诡异，逆流，不可捉摸。

“一个多月是吗？”

林敬萧临时操纵着时间权柄。

对于这兄弟俩来说，观察李舜生的情况，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来说，李舜生是显得那样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