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衔轻轻慢慢的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暧昧,扫了桃枝一眼:
“无缺姑娘那日在洞中与我亲密,难道统统都不作数?”
桃枝负心男子般敷衍呵笑:“作数的。”
容且衔:“我连心上人的手都没牵过,现在与无缺姑娘却亲密得只差那临门一脚了,你让我如何去寻心上人?”
桃枝:“......”
“若非要那张婚契作数,那我便按照妖界的礼数向姑娘提亲,姑娘不必担心彩礼,在下有条灵脉可赠予姑娘。”
桃枝呆若木鸡:“成亲?”
容且衔:“嗯,如果...姑娘婚后不喜在下,可正常和离,灵脉也给姑娘。”
先是明里暗里控诉桃枝的不负责任,显得委屈极了。
再峰回路转,妥帖为她想好退路。
这一连串带套的话说得是又快又不容拒绝。
可桃枝关注力根本不在灵不灵脉上。
而是现在只剩三颗易容丹了。
她去哪找一个面皮七十二变,天天变不一样的花无缺当他媳妇啊?
开什么跨界玩笑。
一个凭空杜撰出来的花无缺怎么可能成亲?
见桃枝沉默不语,容且衔冷笑一声:
“今日的哭丧我道真是以为姑娘是真心的,没想到是猫哭耗子了。”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说得那般好听,原来到头来是为了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姑娘这般和来花楼的客人有何区别?”
语气中是带着被人折辱的嘲弄。
桃枝冷汗直流,咽了咽口水。
完全招架不住容且衔攻势这么猛,几近连坑带骗般的诱逼。
反正就是——
咎由自取。
说罢容且衔也不等桃枝解释。
他侧着身子躺在了床里侧,背对着桃枝一言不发。
桃枝张嘴:“不...不是,我没想践踏你,我说的是....”是真的,也是假的。
她没想玩弄张望,但她又确实欺骗了他,她的目的并不单纯。
容且衔没有转过身,只是轻飘飘接了一句:“嗯,没想践踏,只是想单纯想睡好看的面皮。”
桃枝:“!!!!”
容且衔面对着石壁,唇角扬起一丝微不可闻的弧度。
再说下去,她只怕是又要倒挂枝头。
遂放过了桃枝,“睡觉罢,无缺姑娘不累吗?”
桃枝是真怕了张望,怕他寻死又怕他那张嘴。
她磨磨蹭蹭挪到床边。
脱得只剩里衣。
也没扯他的被子,躺到他旁边,缩成一团。
两人背对背而眠。
看得出梨裳初对容且衔真是爱屋及乌了。
长着张相同的脸,待遇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