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不叫醒师父...子衔听闻得了夜游症的人不可叫醒,会加重臆想,子衔不敢轻举妄动,恐害了师父。”
桃枝心中一惊,难道她真的有夜游症?不然张望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
旋即桃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试图寻找出‘倒挂枝头’、‘摸爬滚打’所遗留下来的脏污痕迹。
但是,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桃枝半信半疑:“我自己换的?我有两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容且衔笑容凝滞片刻,又不紧不慢道:“师父您忘了么?您昨日穿得不是这一件,而是一件相仿的绣着牡丹纹理的素白外衫。”
好家伙,连图案都记得清清楚楚,难道真是她记错了?
不过谁随便拿一件衣服会记得图案长什么样?只会记得大概衣服颜色。
就算喊来呈遇之和雁雪也未必知道她昨天穿得什么衣服。
桃枝听闻也不再追究了,有夜游症就有吧,确诊了还能怎么的,随遇而安呗。
她站起身走到案几边,看见了案几后团蒲旁边堆叠如山的抄写本,显然是桌上放不下,才放到地上。
视线回移,又看见了案上收徒大会前她无聊时写着玩的练字本,她扫了一眼,视线挪向旁边容且衔正在写的本子。
她伸手拿起翻看了一下,眼中是止不住的赞许。
这字迹模仿的也太像了吧?
当年容且衔照着她的字练,练得都没他这么像。
她不可思议得看向旁边站了许久的容且衔,“你师承哪家模仿功夫?又快又准确的。”
容且衔微微垂头看向无意之中自卖自夸的桃枝,但笑不语。
原本桃枝还担心他抄的不像,自己还要亲自上阵,这下放宽心让他抄了。
扔下本子,心情颇好道:“好,为师主殿中有早点,昨日见你还有晾衣服的人界习惯,想必还没辟谷吧?一会吃了吧,吃完继续抄,这几天你不用练功,等你抄完了再来找我。”
说罢,也不等容且衔回复,背着手兀自走出了厢房,身后传来容且衔的回复:“是,师父。”
......
桃枝来到呈遇之所在的练武场,看到雁雪也在,在练武场的弟子说多不多,但也不少,两人占着一方角落。
呈遇之正扶着雁雪的手腕教她摆好正确的姿势,桃枝忍不住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