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魏夫人想递牌子进宫,说是家里出了不得了的要命地东西。”
“母亲?这些年进忠监管得力,我这里也从来不会缺了她银子花,佐禄的儿子都能上学堂了,母亲从未有过这样的请求,那一定是要紧事。”
“春婵,你去禀告皇上,看看皇上什么时候准见,就说...我月子里思念孩子,茶饭不思,身子马上都要熬不住了。听闻七公主被玫嫔娘娘养得好,我也不方便见,若是见见魏夫人可能会宽慰一二。”
“是,奴婢这就去。”春婵出门前还搓了搓脸和眼睛,在院子里跑了两圈,才疾步走向养心殿,一进门吓了进忠一跳,以为炩主儿出事儿了,在看春婵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才知道不是。
一番哭诉惹得皇上心软,让小权子亲自接魏夫人进宫与炩贵人相见。
其实本来皇上给魏嬿婉降位后就后悔了,只是没机会再起复。进忠给了建议先暗暗赏赐着,让魏嬿婉养好身子再出来的主意皇上采纳了,现在就等一个机会给她复位。
“民妇拜见炩贵人。”
“母亲快快请起,我刚出月子身子虚乏不能给母亲见礼,还望母亲不要见怪。”
“炩贵人折煞民妇了。今日贸然求见,确实是有要紧的事,请您屏退左右。”
“春婵留下,其他人外面守着,谁来都不准进。”
见人们都退下去了,魏夫人慢慢解着自己的衣襟,进宫门是要搜身的,她忍着膈应把那些东西绑在了要紧的地方才带了进来。
这么多年经过那个精奇嬷嬷的教导,她已经知道这种事情必须证物齐全,所以冒死送了进来。
魏杨氏确实爱儿子,但是她更爱荣华富贵,现在能给她荣华富贵的人就在她面前,她必须一心向着她才能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这是被人埋在府中四角的厌胜之物,上面的生辰我并不知晓,只是看年月应当是...当今皇后。”
魏嬿婉早就知道应该是巫蛊娃娃,因此并没有多少惊讶。
“嗯,这些我会好好留着,母亲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你当真不能放你弟弟回家?”
“您知道他的性子,他若是回去,您傍身的银子都会被他哄了去,再欠一身赌债,这样的儿子您真的想要?就算您不在乎,可是承泽呢?他需要这样一个烂赌的父亲给他添麻烦吗?他不要前途了?”
“唉...也罢,我就当他是死了。”
“母亲不必如此奚落我,等承泽长成,能够顶立门户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佐禄回去,只是您还是得看好了他,若是到时候他再给我添麻烦,那就不能怪我为了魏家,为了承泽对他下手了。”
“他是你的亲弟弟!”
“您还是我您娘呢,我八岁进宫的时候您换金簪子的时候拿我当您女儿了吗?”
“女儿哪有儿子重要!”
“可我不是您怀胎十月辛苦生产,不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吗?您就这么忍心把只有八岁的我推进这吃人的皇宫?”
“否则哪有你现在的荣宠!”
“荣宠!您是说随时被陷害随时被降位随时把自己当孩子给别人养的荣宠吗?!”
“我不是没见过待女儿好的夫人,您不疼我就是不疼,不用找借口,所以我对您这些年的赡养也是仁至义尽!母亲,您好自为之!否则我可拦不住进忠公公,您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儿的人。”
“民妇告退!”魏夫人运气,敷衍地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