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拉里氏可是满洲大姓,若是他们不满意后族处处挤兑,怕是皇上也拦不住,何况乌拉那拉氏早就没人了,皇上也更加不会管这些闲事。
四贝勒和四福晋一合计,于是共同向乌拉那拉氏族人下手,一时间乌拉那拉氏族人纷纷跑到承恩公夫人面前哭诉,只是承恩公夫人也没法子,自己的儿子最近也是处处被排挤,走投无路,求告无门。
知女莫若母,承恩公夫人也没想着递牌子进宫,因为她知道皇后不会管的,还会说“那正好远离朝堂纷争”这类的话,可是远离朝堂如何在京城活下去呢?
本来承恩公夫人早年丧夫,身子就大不如前,这样一来竟是一病不起,而宫里的皇后娘娘正在坐月子,谁也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她,唯有颖嫔。
“皇后娘娘醒了!”
“孩子呢?抱给我看看。”
翊坤宫寝殿现在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有动作只看着皇后娘娘。
“颖嫔,怎么了?”
“皇后娘娘,十三阿哥和你缘薄,先一步走了。”
“颖嫔娘娘说得这么急,皇后娘娘哪儿受得住啊!”容佩眼含热泪猛的回头训斥着颖嫔。
“皇后娘娘迟早要知道,是难产,您生了一夜,力竭把十三阿哥生生憋死在腹中了,十三阿哥一落地就没了气息。”
颖嫔得了皇上的吩咐,自然要仔仔细细告诉皇后娘娘来龙去脉,至于皇后娘娘伤心与否,是不是在坐月子她才不在乎,反正她也没做过月子,自然懒得替皇后周全。
“皇后娘娘胎位不正,您年纪又大了,产程太久,您和十三阿哥都遭罪,好在您母体康健,所以只有十三阿哥没保住,您无大碍,养好身子出了月子就无碍了。”
容佩见阻止不了颖嫔也没再多话,她年纪也不小了,皇上一次次赏的板子让她有了病根儿,身上的酸痛总会提醒她少言少语。
“钦...钦天监不是说这一胎是祥瑞之胎吗?怎么刚一落地面都没见就没了?”
“钦天监一会儿说皇后娘娘这胎祥瑞,一会儿又说您自己克了自己的孩子他们的话根本不可信。”
“是啊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将钦天监监正革职了,您不必理会他们。眼下您得顾好您的身子,您说最近怎么都这么苦啊,五公主没了,好不容易来了祥瑞之胎,可十三阿哥落地就没了,承恩公夫人也起不来身了,真是...”
“容佩你说什么?本宫的额娘怎么了?”
“是奴婢失言,只是承恩公夫人不大好了,一直瞒着您,怕您惊动胎气,不想被奴婢说漏嘴了,奴婢该死。”容佩其实也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她也怕若是承恩公夫人真的去了,日后皇后娘娘想起来是她瞒着不说定然怪罪,如今颖嫔已经说了许多,还不如一股脑都说出来,皇后娘娘一并伤心过了也就罢了。
“怎么!怎么会!为什么本宫如此不顺,如此不顺!”
皇后娘娘一时气血上涌险些血崩,包太医诊治过后向皇上报了上去,皇后娘娘产后虚弱,得了心悸之症。
皇上知道了来龙去脉,没有发落容佩,只是把颖嫔降为颖贵人,这下咸福宫主位变成了恪嫔,二人身份对调,又有得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