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出声打断,魏嬿婉也就不敢起来,“皇帝你回来可曾看过舒妃?”
“回皇额娘的话,未曾,听说她腹中皇嗣还好,只是肾气亏损,朕昨日已经让包商陆好好为她医治了。”
“自齐汝不幸跌入江水之中,太医院得用的太医也就是包商陆了,这样处置也还算妥当,前些日子你与哀家说的天象哀家也信,因此才格外看顾舒妃,可是,你问问你的好炩妃做了什么!”
福珈姑姑适时把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是一包一包的小药包。
“这是下在舒妃饮食里的东西,炩妃,你日日给舒妃下这个,想来也知道它是什么,这样,你给哀家吃了它,哀家就不计较了。”
魏嬿婉跪在地上,想来这就是令人肾气衰竭的药了,这事不是她做的,她原来以为是怀孕所致,没想到是有人下手,只是如今还是得破局啊!
魏嬿婉眼珠一转心一横,大不了就是脸上长斑,过了这一关再治好也就是了,最重要的是打消太后和皇上的疑心。
“回太后,皇上,臣妾发誓,从未对舒妃和她的孩子动过手,不过既然太后娘娘查到臣妾这里,定然是有证据,既然您说了只要臣妾吃了这个,您就不计较,臣妾愿意以身试毒,以证清白,等来日定当查出真凶为舒妃妹妹报仇!”
说完魏嬿婉拿起一包药,拆开了,一仰头就将纸包里的东西送入口中。
“炩妃!”
“快!阻止她!”
皇上和太后娘娘同时出声,进忠也是急得一脑门子汗,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舒妃是一点点加在饮食里,慢慢显化毒性的,魏嬿婉一口吃下去,这可是会出大事儿的!
“皇上,太后娘娘,奴才去请包太医!”
“去,快去!春婵,快!快给你家主子催吐!”
包商陆来的路上就知道了缘由,打了一路腹稿,进了慈宁宫就开始写方子催吐,再写方子为炩妃巩固肾气。
等魏嬿婉喝了药平静了下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后,“太后娘娘,求您怜惜臣妾,告诉臣妾是什么样的证据让您觉得是臣妾做的。”
太后让炩妃闹得也是有些难为情,她原本只想诈一诈炩妃,看看是不是真的是她,没想到炩妃是个不受辱的,这倒让她想起来曾经那位独爱菊花高傲的故人。
“是你宫里的一个叫菱角的宫女,福珈查到了她日日投毒就扣了下来,可她受了刑说是你让她做的。哀家这才想诈你,看你是否知情,哪知道你竟然是个这样莽撞的性子,若是福珈给你的是毒药,你也一口吞了?”
“谢太后娘娘告知,只是...臣妾...虽然出身寒微...但是从未...被人...如此诬陷过,臣妾死不足惜...可臣妾不想...背着骂名离世。”
“好了,这件事是哀家对不住你。”
“不,是您疼爱...舒妃和她的孩子的缘故,这也是...您对...皇上的...疼惜之情...臣妾没什么的...”
“皇额娘,此事朕亲自查,先让进忠把炩妃送回永寿宫吧,您也不必太过自责,是那宫女空口白牙诬陷主子。”
“也好...也好...”太后方才想起来故人,突然像老了十岁,也没再说什么就让众人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