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凌侍卫吗?”
“停轿~”王蟾正与魏嬿婉说江宁织造送了新鲜贡缎来,就见凌云彻路过,也不避让,也不行礼。主儿出声叫住了他,王蟾好让抬轿子的人停了脚步。
“自本宫得封妃位以来,还未曾得凌侍卫一声道贺。”
“微臣贺过炩妃娘娘。”
“这就是你与本宫说话的语气?见到本宫为何不停下行礼?”
“回炩妃娘娘,微臣有差事在身,不便行礼。”
“好一个不便行礼,你分明是见不得我身居高位,不想向我低头罢了!王蟾,去找御前侍卫头领,就说凌云彻冲撞本宫,对本宫不敬,让他看着办吧。”
“炩妃!你别太过分!”
“都看见了,凌云彻对本宫是怎样讲话的,本宫可冤枉了他?”
“回炩妃娘娘的话,臣等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凌云彻确实对您不敬。”
御前侍卫都是上三旗,本就对这个靠着关系走后门进来的下五旗的人不满,只是平日里凌云彻是个逆来顺受的缩头乌龟,他们也总不好做得过分,让皇上瞧出来。现在有了机会可不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他,再说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还真敢对皇上的妃子不敬!
“走吧,一出门就遇到这个晦气东西,春婵,你陪本宫四处走走吧。”
这一走就走到了凉亭,魏嬿婉正气恼凌云彻凭什么看不起自己,在和春婵抱怨,“春婵,你说他凭什么看不起我!就他也配给我甩脸子!我不过让他对我低低头罢了,他就那么为难?”
“奴才给炩妃娘娘请安~”
“啊~进忠公公,你怎么在这儿?”
“奴才去庆嫔娘娘处传旨,远远儿地看见炩妃娘娘和凌侍卫叙旧不敢上前打扰。这不是只能在这儿候着您。”进忠咬着牙,“叙旧”两个字咬得极重。
“你...你看错了!”
“别瞒了,你和凌云彻的旧情我一早就知道,看你刚才的样子,怕是心里还惦念着他呢吧?”
“我有什么好惦记他的?”
“不惦记你在意他做什么?一个奴才不顶用,当即就扭送到御前去打板子,用得着拐弯抹角地再让人收拾他?”
“我只是想看他和我低头!”
“他日日在皇上跟前当差,经过这一遭,他若是心怀怨恨,再加上当初是你先抛下了他,你说他要是在皇上面前漏上那么一两句,那我可是怎么也替你兜不住...”
进忠看魏嬿婉没说话,给她下了一剂猛药,“万全之策,还是除了他为妙...”
“他不敢!”
“瞧你,我不过才说了半句,你就急成了这样...你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他,他就不能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你?别忘了,他现在可是皇后的人!”
“我劝你一句,扎心窝子的刀啊,从来都不在敌人的手里,而是你在最亲近最心爱的人那儿。”进忠一句又一句,他现在像是疯魔了一般,只想把心里的怒气对着魏嬿婉全发出来,上辈子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
“进忠公公,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