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嫔到底还是得了皇上准许,去见了母族的王爷,不过当着满满当当围着的下人,她不敢露出痴情,只借着舍不得贞淑的由头哭得肝肠寸断。
玉氏王爷受责,贞淑被遣返,启祥宫难得收起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借着坐月子的名头,当起了缩头乌龟,继后还未册封,嘉嫔出了月子也没有出门,缩在宫里养身子韬光养晦呢。
进忠和魏嬿婉都明白,这嘉嫔的韧劲儿大,且扳不倒呢,尤其能忍气吞声,厚积薄发,只要一朝得宠就可能有孕,有了身孕,她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嫔妃。
“主儿,有件事儿,奴婢得和您说一说,您千万别生气。”春婵的“千万别生气”可是对着进忠公公说的,春婵真的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
“你说吧,我倒要听听,还能有什么事儿能让我生气的。”
春婵看了看进忠公公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主儿,奴婢听说,上次皇后娘娘从养心殿回宫,皇上让凌侍卫去送的。”
“好好儿的提他做什么?送就送了呗,他在御前当差,皇上有吩咐也正常。”
“主儿说的是,可小豆子说,凌侍卫与皇后娘娘举止亲密,不顾翊坤宫伺候的人就和凌云彻并肩走在甬道上,分别时二人还相互行礼,言语中还提到了您的名字。”
“什么?怎么会?!!!”魏嬿婉一脸的不可置信,春婵看着进忠盯着魏嬿婉的动静又要发火了,她都看到进忠公公咬着后槽牙了,亲娘老爷啊,为什么要让她一个小小的春婵处在这风暴的中心啊!春婵感觉整个屋子里的氛围都奇怪极了。
主儿正在为凌云彻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的事儿上震惊不已,而进忠公公则误会了主儿还对凌云彻有旧,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春婵缩缩脑袋退回内殿了。
“嬿婉,你在想什么?还惦记着凌云彻呢?”进忠似笑非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
“不是...凌云彻怎么会和皇后有旧情呢?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魏嬿婉没注意到进忠的神色,陷入一种自我怀疑里,她自顾自说着,“他们最早接触是在冷宫,言语间提到我就只可能是我第一次与凌云彻划清界限的时候,难道那时候冷宫的如答应就趁虚而入了?”
魏嬿婉的目光逐渐清明,缓缓落到进忠脸上,“进忠公公,你怎么了?”魏嬿婉眯了眯眼,“我说怎么每次让他求娴妃帮我他都不肯,我说他怎么对我受苦视而不见,我说怎么当日娴贵妃对我爱答不理!原来一切的症结都在于二人早有私情,怪不得如此不待见我!”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难道你心里还有他?”
“当然没有!我可以发誓!”
“别那么快否认嘛,那你刚刚为何那样伤心难过?”
“我只是不甘心罢了,凭什么我和凌云彻说得上是青梅竹马,却比不过她三言两语?明明我才是他一直真心爱护的人,凭什么就换成了她?她有什么?我比她差到哪儿了?我比她年轻比她美貌,他凭什么?”
“好了好了,瞧你的手,多嫩啊,再没个人心疼可就太可惜了。既然知道他们二人有私情,那就不愁没机会除掉他们,瞧着吧,这二人胆子可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