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小脸儿垮的,谁惹你生气了?”进忠一来永寿宫,就看见魏嬿婉一个人坐在那生闷气呢。
“还不是嘉妃,天天捧着个肚子在宫里招摇过市的,我哪儿也去不了,在这永寿宫憋闷得很!”
“嗨,嘉妃确实多子多福,人家又要生了,你却连个公主都没有。”
魏嬿婉狠狠推了一把靠的太近的进忠,“你还说呢!我刚承宠没多久,你说我身子不好不宜有孕;好不容易能跟着东巡又遇上嫡公主和亲之事,皇上无心女色;再往后又是孝贤皇后的孝期,孝期过了皇上又哀思孝贤皇后许久,后宫没几个人被召见;接着又是继后风波,好不容易现在有了机会,前朝又有了战事。”
魏嬿婉没看见被推了一把的进忠,低头看着胸前被那双嫩手捂过的地方,自己把手抚了上去,她站起身来继续说,“皇上一心都在前朝的战事上,连永寿宫的门都不进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也得想办法呀,我捧了你上来可不是看你发愁的。你看人家纯贵妃就知道,恩宠不多不要紧,能生就行了。”
进忠说到生孩子,散了故意气魏嬿婉的心思,“可这生孩子的事儿 还得你自个儿想办法,除了你自个儿谁都帮不上啊。”
“生孩子生孩子!我想生就能生吗?”
“还有一件要紧的事儿,我方才看见师父急匆匆地去派人押解玉氏的新王爷入京了。”
“是嘉妃母族的新王爷?他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还被押进京城?”
“就是他,我细细打听了,这玉氏的新王爷逼得发妻自裁,皇上龙颜大怒,如今只瞒住了嘉妃,怕她惊动了胎气。”
“可玉氏王爷被押入京城,这事儿可瞒不住啊!”魏嬿婉听了神采飞扬,“她要是临产前知道她母族王爷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你说她会怎么样?”
“炩嫔娘娘聪慧,只是由谁来做这个好心人告诉她一声呢?”
魏嬿婉眼珠子一转,“当然是我的好姐妹玫嫔了!她可是阖宫里胆子最大,皇上最宽纵的人了,又是个快言快语爱说长道短的,由她不经意流出去的话,最合适了。”
魏嬿婉拿起桌上的玉米粥给进忠,“说起来,咱们好像忘了一个人呐。”
进忠把粥端起来先盛了一勺给魏嬿婉,她扭头不喝,进忠就自己喝了,又是拿起勺子一饮而尽,魏嬿婉这里的所有汤水都是适口的,因为她看出来进忠公公有这个毛病,可能是着急当差的缘故。所以她不敢放烫的凉的,怕烫坏了嗓子凉坏了肚子。
“谁?哦,是海贵人啊,还活着呢。就是和浣衣局的宫女差不多,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吓人得紧,你可千万别被她盯上,做事辗转着些,那是个疯子,不顾一切的。”
“如今皇贵妃也即将封后,想来她应该会缓和些?”
“皇后之位有了,那位可没有嫡子,恐怕那疯子会更疯。前些日子,你托我打听三阿哥那儿听到的话,就是她让叶心收买了送饭的宫人,故意说给三阿哥听的。为的就是除去纯贵妃,给皇贵妃当皇后铺路呢!”
“无缘无故的,这海贵人真是个祸害,要是能了结她就好了。”
“可别,再不堪她也是从潜邸伺候的,突然死了太打眼,说不得皇贵妃也盯着呢。”
“行吧,那就先让她熬着。”
“奴才还得送糕点,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