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言重了,您不怪嫔妾多嘴就好了,嫔妾在这宫里,您是头一个对嫔妾和颜悦色的主子,嫔妾希望您能健康和乐,长长久久地与嫔妾在这深宫中作伴呢。”
“好,嬿婉,以后本宫就拿你当亲妹妹,你我姐妹二人,相互扶持,相互陪伴。不过妹妹你呀,还有皇上相伴呢!”
“娘娘别说了,咱们都一样罢了。”
进忠对于魏嬿婉捞了一把纯贵妃的事不置可否,这一世有嬿婉自己的改变,纯贵妃也不似上一世的蠢笨还不分好赖,如此长久些也无妨的,反正也不碍着嬿婉之后的路。
“皇上,仵作验过了素练的尸身,说是自己撞柱而死也行,不小心磕在了台阶上也行,被人暗害也有可能。”
“无用!进忠,让直隶总督来见朕,这么大一个直隶,就没有一个得用的仵作吗?他的衙门就是靠着这些人办差断案的?”
“嗻。”皇上动怒,进忠撩起袍子走的飞快,一溜烟就跑去找人了,这位直隶总督有意思,是位山西人,却在山东做总督。
人叫来了,皇上劈头盖脸的骂,“孙嘉淦,你这个总督是怎么当上来的?哦,朕忘了,是从吏部尚书被调过来的,你堂堂一个封疆大吏,从吏部走出来,难道连个官员都选不出来吗?幸好朕把你调离吏部,否则朕岂不是白白让你搜罗一些酒囊饭袋出来?!”
“微臣知罪,请皇上息怒,还请皇上明鉴,微臣被内侍叫醒时尚在梦中,懵然不知,还请皇上开恩,给微臣一句明言。”孙嘉淦年岁已高,花甲之年颤颤巍巍给皇上行礼,皇上还是有些不忍,斜眼看了一眼进忠,进忠对他说明了缘由。
“孙大人,随御驾出行的宫人之中有一位死得不明不白,皇上让仵作查验,可您的仵作查验之后给了三种可能,无法判断真实情况。”好听的嗓音带着一丝郑重,节奏不快不慢,逻辑清晰,三两句说明了事情。
“皇上恕罪,仵作大多乃是家传,他们的手艺也参差不一,是微臣不查才让龙颜大怒,请皇上降罪。”
“罢了,你可知唐朝狄公的《案经》,你可知宋朝宋慈的《洗冤录集》?有空多看看吧,让仵作进修一番,孙大人年事已高,此时你差人去办就行,朕回京之后要看到你的折子,去吧。”
进忠搀着孙大人起身,亲自送回了行馆。“孙大人,奴才今日多有得罪,只是您看见了,皇上喊的急,奴才也没法子。”
“进忠公公言重了,进忠公公留步,微臣告辞了。”
素练已死,皇后娘娘的事也只能问荷心,只是荷心本就不是心腹,不过关于素练的死,她说了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事都是素练姑姑负责,奴婢是在莲心姑姑之后伺候的,并不得娘娘宠信。方才素练姑姑离开之前,和奴婢说,是嘉妃娘娘说皇后娘娘落水的事儿有了眉目,让她前去商议。”
“嘉妃?她不是有孕在身吗?怎么会夤夜面见素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