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捧着花儿,进了皇上的养心殿正堂,是皇上办公的地方。
皇上不在,她将花儿放下细细打量室内陈设,目光不由地被一个机关玩意儿所吸引,笑意吟吟,目光中带着探究之色。
“奴婢给皇上请安,奴婢多谢皇上天恩肯搭救奴婢,怜惜奴婢。”
“朕不过是见不得有宫女被打成这样罢了,怎么样,身上可还疼?”
“回皇上,奴婢已经习惯了,不疼的,不过进忠公公给奴婢找了一些跌打的药酒,奴婢已经涂过了。只是...怕身上的药酒味儿大熏着了皇上...”
“无妨,朕小时候练布库总有磕碰,也常用这药酒。你说你已经习惯了,可是受苦多日啊?”
“回皇上的话,奴婢在启祥宫伺候嘉妃娘娘五年有余...”
这就是说,从开始伺候嘉妃就挨打,到如今都五年了,五年!一个小姑娘居然在宫里挨了五年的打,嘉妃真是好样儿的!
皇上眸色变深,只是隐忍未发。
“你说自己的名字是良时嬿婉的嬿婉,你读过书?”
“是,奴婢之前在纯贵妃娘娘的钟粹宫伺候大阿哥,跟着读了一些。奴婢今日还以为您是认出了奴婢才救奴婢于水火之中的,原来是您仁慈心善,见不得有人受苦呢!是奴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皇上天恩浩荡!”
“你伺候过永璜?”
“是,奴婢从四执库出来就去了钟粹宫伺候大阿哥,当初您还夸过奴婢,后来和奴婢在御花园说过话。”
“什么话?”
“您说奴婢的名字极好,如《丽人赋》中所言,‘亭亭似月,嬿婉如春’,您还提点奴婢不要妄自菲薄,要努力靠自己挣出一片好门第。奴婢不才,一直记得您的教诲,因此才熬过这么些年,最终得见天颜,走到您面前,奴婢三生有幸!”
皇上轻松一笑,“原来是你啊,朕想起来了,当日你送永璜从尚书房回来,只顾着看凌霄花,没看见朕的那个小宫女啊。”
“是,正是奴婢,奴婢当时冲撞圣驾,您也未降罪于奴婢,奴婢铭感腑内。只是请皇上恕奴婢多嘴,奴婢第一日来御前,第一次仔细打量您,就发现您日夜为国事操劳,衣裳都松了,可见您是造福万民的好君主。可奴婢替万民请求您多多爱惜您的身子。”
“你说你第一次仔细打量朕,那如何得知朕的衣裳松了?”皇上并不相信魏嬿婉 这个马屁拍得有点假。
“皇上明鉴,奴婢是在四执库伺候了您的衣服几年时间,怎会不知您的身量。又的您金口提点,更是时时牵挂,不敢忘记,如今一见着您,可不是就知道您累瘦了。”
“既然衣裳松了,那就重新量过吧,你亲自来,用手量。”皇上眉眼带笑,看着听他话音刚落时有些局促地小宫女,似乎暗自下了决心才敢伸出手走到他面前环住他的腰,这小手还真是又白又软。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进忠公公忍着心里那一丝涩意,端着一盘糕点进来,“恰好”看见这一幕,赶忙跪地请罪。
“你来的正好,传朕旨意,封宫人魏嬿婉为答应,赐居永寿宫,今晚侍寝,再拨两个宫女给她。”
“嗻,奴才这就带魏答应去永寿宫!”进忠的笑意十分真心,重来一遭,我们嬿婉还是这么有魅力,他就不信,嬿婉的小手摸了御腰,那滋味那感觉,皇上还能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