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早就等着娘娘了。”一大早,皇上散了朝就在等娴妃娘娘来,好不容易等来了娴妃娘娘,进忠赶紧把她让了进去。
“阿箬,如今只有朕和娴妃在此,有什么话便说了吧。”娴妃一来皇上就迫不及待开口了。
这一世进忠办差,没有让阿箬提前换粗布衣衫,只是她一夜未眠,身上的装扮还是昨日的,人有些憔悴,仪容有些不整。
“皇上恕罪,臣妾昨日已经将事情讲得分明。您若是执意认为是臣妾冤枉了娴妃娘娘,臣妾也无他法,任您处置便是。”
“那你这是承认了?你一个人能做什么,本宫和皇上心里有数,哪些事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你?”
慎嫔苦涩一笑,“皇上,您听听,就连娴妃娘娘自己都不信这都是臣妾做的,若非是她自己作孽,臣妾哪有本事谋害皇嗣?”
她又掉转过头对着娴妃说:“娴妃娘娘,您这话的意思,不但臣妾得给您当替罪羊,还要攀扯一个人出来一同给您担罪责才行吗?您说吧,您想让臣妾说出谁的名字来?是皇后娘娘?是贵妃娘娘?还是育有两位皇子的纯妃娘娘?或者是贵子生母嘉嫔娘娘?您刚出冷宫根基未稳就逼着奴才随意拉下一位高位娘娘好给您腾位置?”
慎嫔倒是死不认罪到底了,可皇上还是要问,“谋害皇嗣须得株连九族,你愿意替别人担着就担着。朕再来问你,娴妃在冷宫的饮食,是谁放的砒霜?”
“皇上明知故问,那砒霜味大,有谁能撬开娴妃娘娘的口把砒霜塞进去呢?至于株连九族的重罪,当日娴妃娘娘获罪都未曾发落,今日我索绰伦家为皇上尽力治水的阿玛去世,您后脚就诛我们九族,您不怕天下人指摘就尽管杀吧。左右天下是您的天下,我们索绰伦氏身为天家奴才,活该为主子卖命赴死再被赶尽杀绝!”
“事已至此,您是天子,您要是想把一桩罪责按在臣子身上,怎么会做不到呢?左不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罢了。皇上,您辜负了臣妾母族对您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帝王的期盼,也辜负了臣妾对您的爱慕之心,若有来世,臣妾死都不愿意再碰到您。”
说完慎嫔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死死地盯着娴妃,“明明我从小伺候你,我聪明伶俐事事为你着想,你却凡事都压着我,皇上给我阿玛升官你不开心,皇上与我说话你下一次就不再让我面圣。明明我有望伺候皇上,可你就非要把我许出去,凭什么?我也是正经官家小姐,怎么你就没有皇后娘娘的气量,举荐一下我?小肚鸡肠,薄情寡义,自私虚伪,心肠歹毒,不惜让海贵人以腹中龙胎的安危为赌注救你出冷宫,我说的桩桩件件哪一样冤枉了你?!”
“放肆!你背主求荣,自取其辱,还敢污蔑娴妃!”
“皇上,您在龙榻上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