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早就想来为您诊治,只是海贵人说,不能冒险,免得连累了您,一拖就拖到了今日才来。”
这日凌云彻依旧喝得醉醺醺的,海贵人特意前来看望如答应,告诉如答应慎常在因为阿玛治水有功,要被封为贵人了。
没说两句就被醉酒的凌云彻赶走了,只是不知为何,如答应出过王钦那样的事,海贵人对着醉酒的侍卫竟然一点都不怕,慢吞吞地走了。
进忠听着回禀并不理解,那可是个侍卫,是个男人啊!又不像王钦那样,虽然膈应,但是好歹太监算不得男人,皇上也只是一时恶心,可若是被侍卫碰上了,不论是谁都非得被赐自尽不可。
当夜的热闹并没有结束,夜半一声尖叫把凌云彻吓得酒醒了一半,听着情况不对,夺门而入,就看见如答应寝殿内一地的蛇。
凌云彻拿着刀又砍又劈,只是蛇太多了还会躲避,他一时情急想起来自己身上的是雄黄酒,赶忙含在口中喷向那些毒蛇,一会儿功夫毒蛇就四散而去了。
“冷宫有毒蛇了啊?有意思。她们的事儿你一点儿别沾,瞧仔细了热闹来说与我听便是。冷宫那位邪门儿,爷可不想再折了你进去。你也着意培养个人上来,预备着等你出宫后好接替你,那位本事可大着呢,若有出头之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是,奴才兄长的身后事全靠您周全,奴才一定对您死心塌地。若是她出不来 奴才为您盯她一辈子,若是出得来,蒙进忠公公不弃,奴才在宫外任您差遣。”
小福子顶礼膜拜,他们兄弟二人是亲兄弟,命苦,一起进了宫,也没有拜干爹认师父,因此没人看顾他们,有幸先后得了进忠公公的赏识才觉得活得像个人了,没想到小禄子却死了,只留他一个人。他不论如何都得活着,仇人不死就报仇,仇人死了就报恩,报进忠公公的恩,连他带哥哥的一起。
冷宫的毒蛇是谁放的进忠不关心,对于那位,他是有热闹就瞧热闹,没有热闹就给她找点热闹。他关心的人在花房,哦不,他关心的是他的宏图大业!
“尽力啊,最近嬿婉如何?”
“不就是那样吗?花房是苦差事,只要熬出来力气也就不怎么费事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自个儿看!最近牡丹花开了,我忙着呢!真是不让人省心,我还不一定能看多久了呢...”进忠没有听尽力的絮叨,直接就来到院子里看见正在学着抚鬓礼的魏嬿婉,一走一动,如弱柳扶风,脚步又稳又轻,煞是好看。瞧啊,认真活着的人多美啊!
“嬿婉,你干嘛呢?”春婵难得有差事来花房,不是单独来看她,一进门就看见她走几步路又行了个礼,不远处进忠公公看着她,但是进忠公公敏锐,示意她别露了进忠公公的身影。
“诶,春婵,你怎么来了?”
“芬姑姑让我来选花,熏衣裳用!”
“那你看这盆金边瑞香怎么样?”
春婵看都没看那花儿一眼,“行行行,就它了!”
春婵从进忠公公对嬿婉的态度里琢磨出点事,就逗她:“你那个侍卫哥哥呢?不如求他帮帮忙?”
“哎呀,我和他前些日子就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