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只有三个人的证词,不能做数,再说了这些小太监被人收买了也未可知啊。”
“好,你既然如此护着她,那就解了阿箬的口封,让她说!从小伺候她的宫人,不会被人收买了吧?别告诉哀家,她连这点子御下能力也没有!若是如此,她御下不严,纵奴行凶就直接处置了吧!”
进忠听得眼前一亮啊!原来还可以这样!先顺着皇上的话,认下了证词太少不可信,那阿箬这个贴身宫女的话总可信了吧?若是阿箬认下了,皇上不得不因谋害皇嗣处置娴妃;若是阿箬不认,皇上也得因为御下不严处置娴妃,果然高啊!
“说吧,为何拦着不让搜宫?”
“奴婢伺候主儿,自然得为主儿费心周全,护着主儿。”
“你周全了什么?”
“奴婢伺候主儿多年,眼看着主儿自从被太后娘娘禁足潜邸三年,后来又多年无孕无子,前一阵子还发生了王钦...”
“住口!”皇上一声将阿箬未说完的话喝断,王钦的事太丢人,绝不能再提。
“那样的事谁能受得了呢?自那以后主儿就心怀怨恨,日渐乖戾,上次皇上夸了奴婢的阿玛,主儿就再也没让奴婢在皇上去延禧宫时出来伺候,这些原本没什么,奴婢本就不敢奢望其他,只想着好好伺候主儿,可主儿还逼迫奴婢做一些奴婢不愿意做的事!”
“你都做过何事?”
阿箬没有回答皇上的问话,反而转过身来先朝娴妃娘娘一拜,“主儿,奴婢已经为您做了太多有损阴德之事,今时今日奴婢再也背不动了,请恕奴婢不忠!”
“回皇上的话,主子自己没有皇子,自然嫉妒宫里有孕的玫贵人和仪贵人,于是就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作恶。”
“主儿让奴婢在景阳宫的油彩混进蛇莓汁,本不会招引毒蛇,但是乍春时节没有食物,蛇莓的气味便招引蛇虫,再加上仪贵人炭火足,便引得毒蛇进了屋中。”
“主子本想趁仪贵人发困,毒蛇不知不觉要了她们母子性命,可仪贵人当日竟然清醒,还嚷了出来,于是主子只能顺势救了她,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
“本宫当日就觉得心慌,让赵一泰查了油彩,没想到竟是娴妃指使你放的!”皇后娘娘蹙眉,“皇上,永琏身子弱,若是让娴妃还如此行事,哪天臣妾的永琏会被她害了也未可知啊!皇上,臣妾求你,看在咱们可怜的永琏的份上,不要再心慈手软了。”
“娴妃娘娘您有皇上宠爱自然还有底气坐在这里,但是奴才虽然人微命贱,但是奴才没脸见皇上,奴才手上沾了两位阿哥的血,奴才这就下去恕罪!”小禄子看娴妃不动声色,突然站起来撞了香炉。
“哥!毒妇,你自己谋害阿哥不说,还害死了我哥,你不得好死!你怎么有脸安心坐在那里的!毒妇!”
“啪!”玫贵人看娴妃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娴妃娘娘脸上,千钧一发之际,进忠逮着机会下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