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马夫?宇文澄心一愣,旋即想到,确实,父亲曾言南宫信不过是这位的马夫而已。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是调笑的成分居多,并非故意贬低。
“听说你经商很厉害?”江凡饶有兴趣的问道。
“民女不敢,在王爷面前,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江凡摆摆手:“别老这么拿捏着,好好说话。行就是行,不必过于谦虚。南宫信对你推崇备至,我原本还有些怀疑,经过今日公堂一事,倒觉得很有可能,说说,你是怎么经营宇文家产业的?”
宇文澄心何等通透之人,已然明白这位王爷与其他人不同,便放松下来,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一些事情。不想这位王爷竟然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嘴询问几句,有时候甚至拍手叫好。让宇文澄心越发觉得轻松,也逐渐开始恢复正常水准。
这一聊,居然聊到天色见晚。
直到她腹中咕噜一声,江凡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有些窘迫的脸笑道:“不知不觉聊了这么久,我的错,我的错。今日便留下吃个便饭吧。”
宇文澄心自不敢拒绝,而且也听说过这位王爷还是美食圣手,心中竟然还有点小期待。而最关键的,王爷肯留她吃饭,说明了对自己的认可,这也让宇文澄心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当然,忐忑还是难免的,院中所见那一幕,让她还是摸不清这位的心思。上位者往往善变的很,前一刻还和风细雨,下一刻便雷霆万钧,很正常。
万没料到的是,晚餐竟然会和逍遥王同桌吃饭。这种几人围坐一张圆桌用膳的方式她可从未听闻。而悄然观察那些和王爷吃饭的人,竟没有丝毫不适,仿佛习以为常。
最让她吃惊的,是那个被折磨的年轻人居然也在座,而且毫不客气,还没等王爷动筷子,自己便抄起两个炊饼胡吃海塞。
王爷只是故作恼怒,拿起筷子抽了他一下:“混账东西,给我去洗手!”
年轻人嘿嘿笑着硬是把两个炊饼塞进嘴里才去盥洗。
回来之后还是不管不顾,大吃特吃。
江凡也很无奈,讲好了每天只来两个时辰的,这厮干脆长在这儿了,蹭吃蹭喝蹭住,就没咋回过家。关键贼能吃,一顿饭要十个炊饼,还不算酒菜,顾北雁都甘拜下风。这徒弟,收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