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尹幼妤执着调羹,一边搅动着杯中咖啡,一边淡淡的询问道。
给佩佩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内心瞬时滑过一丝不悦,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脑中闪过于立庭的德性,再结合眼前的女人德性,只觉恼怒异常。
“嗯,失礼了,容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杨佩佩,您的先生可是上海滩,炙手可热的马场大老板,他的太太我又岂会不知?
至于纸条的意思是,我知道他最近跟一个舞女走的挺近的,那个舞女她姓张,名露浓,她是我最好的小姐妹,只因为家里的变故,才不得已下海做了舞女… …”
……
听着佩佩的一句,您的先生跟一个舞女走的挺近,深深的击中了尹幼妤,那本就脆弱敏感的心。
她的脑海里瞬时袭来,她来上海的第一天晚上,于立庭在客厅对她所说的话。
“我于立庭,宁愿花钱去睡舞女,都不会跟你睡,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
这句刺骨剜心的话,刺激的她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是不能释怀。
然而,她并不想让佩佩看她的笑话,面上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
“佩佩小姐,我不知道你约我出来,究竟是意欲何为,我只想说,不论这世道如何的变迁,始终都改不了男尊女卑。
男人三妻四妾稀松平常,遑论我先生真在在外头找舞女了,只要是不影响我的地位,我一句话都不会置喙… …”
说着,尹幼妤端起咖啡,优雅的轻啜了一口。苦苦的咖啡加了方糖后,貌似变甜了很多呢。
……
“行了,我想我出来的时间,也够久的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佩佩小姐,谢谢你的咖啡,不错… …”
说罢,她转身离去,不给佩佩再次说话的机会。
看着尹幼妤离开的背影,佩佩嘴角上扬,划过一抹,得逞的笑容。
做舞女这么久了,察言观色可是她的看家本领,尹幼妤她虽看着面上淡然,内心指不定怎么崩溃呢。
如她所想,尹幼妤出了爱兰特咖啡屋后,并没有选择回于家洋楼,而是第一时间去找张露浓。
她倒要看看,这姓张的有多能耐,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于立庭,这般的迷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