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震惊之人莫过于薛燕茹,她没想到丈夫沈子儒,早早就留下了遗嘱,留下了这偌大的财产,却没有告知她。
想她多年,置身于他沈家这虎狼之地大半辈子,为护着他留给她的骨肉,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幸福,忍受着族人的闲言碎语不说,更别提教养孩子所受的苦。
她自认为克尽妇道,替他守节至今,唯恐行差踏错,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想,他竟防她到这一步。
若是她没有提出分家,这辈子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就是一个笑话。
不同于母亲在想什么,沈泽扬在听到父亲留有遗嘱给他跟母亲,显得很是兴奋。那说明,大伯二伯没办法吃他三房的绝户了。
程婉细心的察觉到沈薛氏有些异样,却是只知其一,她自以为婆婆是因为辛苦大半辈子,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在开心,殊不知婆婆在为自己逝去的年华而难过。
看着沈泽扬那股兴奋劲,打心里为他感到高兴。一场分家没有悬念的谢幕了,没有想象中的唇枪舌战,亦没有所谓的狗血。
大房二房自讨没趣,听完遗嘱,甩袖走人。剩沈老族长在那,对着沈泽扬欣慰道:“扬儿,如今,你业已成人,这财产交付与你,你爹才是真正的可以瞑目了……”
沈泽扬接过遗嘱,重重的向老族长点了点头,后转向母亲沈薛氏道:“妈,您看到了吗?爸并没有不管我们,他,他有给我们娘俩留下财产,妈,您看啊……”
说着,将遗嘱递于给母亲,然,沈薛氏置若罔闻视而不见,径直一个人走出了祠堂,嘴里则是喃喃自语道:“你我夫妻多年,竟是错付了,错付了……呵……”
沈泽扬被母亲这副模样,搞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不明白母亲为何这般。不过,却也没有多想,即转向程婉开心道:“婉儿,你看,我爸留给我的财产,终于拿到手了,等我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好吗?”
说着,目光灼灼的看着程婉,程婉被瞧得羞红了脸颊,红晕爬上耳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