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透过窗户照到脸上,院里传来小孩子们的嬉闹声时候,白亦在腰酸腿疼中睁开了眼。
拉开炕边上的挡帘,伸手抓来一瓶水拧开,咕噜了干巴巴的喉咙后,推开窗户缝隙,继续补觉。
暖暖的炕头,暖暖的太阳,猫冬的感觉,真不错。
这会儿睡回笼觉,正是最困的时刻。
凡凡时不时过来,拉开挡帘推着他,爸爸起来了起来了,说好今天陪我堆雪人的。
白亦迷糊着说,再睡五分钟,嗯,乖了,等下给你买冰棍吃……
也不知道被推了几次,听到小闺女哇哇凄惨地大哭,白亦猛地坐了起来。
打开帘子,瞅着对面的炕屋问道:“孩子怎么了?”
“尿了。”木鱼鱼答。
“大的小的?”
木鱼鱼翻了翻孩子的耳朵,分辨着哪个是大的小的,“小的。”
“怎么尿个床,哭得这么厉害?”
白亦看到对面带推拉门的炕屋里,一个小家伙躺着,额头上还贴了退烧贴。
“发烧了?”白亦说着捶腰下地,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倒了一大杯水,咕噜了一口干巴巴的嗓子。
屋里的木鱼鱼轻声道:“小的发烧了,撕开退烧贴时候沾到头发弄疼她了。现在已经退烧,我怕她又发烧,又贴了个新的。”
“量过体温了没?”
“量了,我给她贴了温度贴,37度2。”
白亦喝完水,走两步探头过去,见到木鱼鱼背对他,正给大大喂食。
长炕上,还躺着云丝和唐兰她俩。
“水……”云丝伸着胳膊迷糊道。
吱嘎,另一个挨着的推拉门推开,桃子迷糊糊地揉着蓬松的头发,抱着念亦下地穿着拖鞋,“这家伙也尿炕了。”
“凡凡呢?”白亦问着,转身拿回水杯,递给云丝水杯后,坐在炕沿上摸了摸小小的额头。
微微发热,算是退烧了。
“在外面玩呢。”桃子瞄了眼穿着宽松秋裤和修身背心的他,说着脱掉小孩的衣服,走到洗手台,打了盆热水回来。
“老弟,中午饭整点儿酸菜白肉汤,去点菜,先整点儿大碴子粥回来。”唐兰说着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翻了个身,继续眯睡。
“白哥,小孩的衣服在哪里啊?”桃子给念亦擦着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