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她抬头瞄了一眼，不过真就只是看一眼，便又重新低下头去。

“是我写的。”

“你怎么这么问？除了我写的还能有谁写的？”

下一秒，韩清清翻出一包拆过的东西，看也不看的递给他。

“咯咯咯，要不怎么说我怀疑你是天生摔倒圣体，鼻子都摔出血了。”

“呐，自己先擦一下，钱的事不急。”

……

可是，一下子从脖颈红到额顶的韩鹰突然不怎么怕了，整个人活像一个滚烫的熟葫芦。

他发誓自己应该是第一次碰这东西。

“学姐，这……这好像不是用来擦的纸。”

“拿错了好像。”

他呆呆捧着两掌间还剩半包的蓝色菲子，声若细蚊。

“哎呀啧！坏蛋！”

韩清清看清后闪电般从他手里夺回，并一股脑儿塞回包里牢牢捂住。

“我的错我的错了，有时候就分不清这两个东西，嘻嘻不是第一次拿错出来了。”

韩鹰：“……”

她为掩饰尴尬露齿一笑，摸索了一阵后将另一包真纸巾递出来，同样是只剩半包的。

不过刚才这个简单的小误会一出，便大幅度缓解了韩鹰内心积攒的恐惧感，再加上眼前学姐的表现实在不像那些恐怖小说描述的鬼，也略略放下心来。

但他不敢赌。

即使借给韩鹰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赌。

毕竟难以解释的奇异现象还很多，要是他莫名其妙惨死在鬼手里，一个人独守家中的父亲怎么办？

于是韩鹰没有作死聊这方面的话题，而是干脆掏出准备好的钱，直截了当的全部推到她面前。

“韩学姐，这是一百块，算我吃粉的钱，你洗衣服花掉的钱，还有你昨晚送我回去的辛苦费。”他尽可能使自己的脸色和语气都很平常，也保持着该有的礼貌。

她捏起一张在面前抖了抖，明明唇角是不自觉翘起的，可竟让人觉得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没有大纸或者换成比较新的吗？这些这么皱，在这边很难花出去的。”韩清清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紫幽光。

韩鹰心弦一动，搪塞道：“我，我就只有这些，去换新钞的话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