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手我给你带着呢,这样!你先在这里藏着,我要出去帮他们。”
肖俊然说着就要找些什么东西把他藏起来,别被搜来的鬼物找到。
只是贾敛这大高个儿往日红润的脸色此时苍白无比,听到肖俊然的声音才舔了舔血迹干涸的嘴唇,颤声道:“傻子,刚才你就不该带着我,不然也不会让大家被追得那么紧,这样起码还能拖延一下那些东西。”
“而不是成为一个没用的害己拖油瓶,拖累你,拖累大家,拖累我们的计划进程。”
他当时不是没有想过执意留下来送掉,而是考虑到这样一来这傻小子也肯定不走,白白多送一个完好战力很不值。
肖俊然瞳孔地震,一拳捶在他耳边的架子上:“你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救你?没你我早就死了!我要是不救你,别说他们了,就是我自个儿都会崩了我自个儿!”
“都是要死的,傻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这本质上就是个亡命计划,用我们十个!十个人活生生的命去赌一个概率的可能性而已,诶呀~”贾敛突然笑了,一副很是通透的眼神,“只不过,在想到能多贡献一些生命价值的时候,在我们这堆人里,不会有人犹豫半分。”
断臂伤口的剧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只是有些麻木了,表现出来没那么明显。
包扎处的脸巾全被染红了,粘紧后伤口的轮廓很清晰。
“好啦。”
“手放这儿,你快去吧,我就待在这里,被弄死了也活该。”
“队友需要你的帮助,一个半死不活的没有战斗力的尸体,不——需——要。”
贾敛说到这里,面色不改。
而肖俊然一直听到他说完,鼻孔一收一张的似乎在忍住怒气,但最终没憋出半个反驳的字,重重点点头后起身走出了这个武器分区房。
门关上了,外面的枪声也小了许多。
贾敛终于露出那副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整个人都侧倒在地上消音蜷缩,另一只手狠狠握拳捶地,根本不敢相信那只断臂就是自己的手!
总说自己不怕疼不怕疼,但疼起来才知道有多怕,断臂的疼相当于有什么东西在自己伤口处疯狂吮血,不断往外抽的疼!
偏偏就是,肾上腺素这种玩意儿他们这趟出来没带,要是现在能掏出来打一针就好了!
他拖着疲重的身躯,一点点挪动到后方最高的武器架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什么,于是解掉头盔,并打开了胸口佩戴的小探照灯。
箱子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叉式的黑色鬼头标志,黄边为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