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后,我认命的打开了房门。
血腥气夹杂着烟草的味道,让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嗅觉太敏感了有时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我朝着客厅而去,拖鞋落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音,在夜深人静的现在,除非琴酒真的失去意识否则他绝对能听到。
等我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在沙发上抽烟的琴酒,我十分确信他听到了我出来的声音,但是他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坐在那里。
我走了过去绕过沙发后首先看到了被琴酒扔在地上的风衣外套,从这件风衣外套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可以判断出,它的主人——琴酒,应该已经不打算再要它了。
我又向前靠近了些许。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鼻腔。我定睛一看,只见琴酒右胳膊处的布料竟然湿漉漉的,暗红色的液体正缓缓从那里渗出,毫无疑问,这里就是血腥味最为浓重的源头所在。
小主,
琴酒左手拿着烟,没什么情绪的看了我一眼。
“电视柜下面的有一个医疗箱,你去拿过来。”琴酒的声音平稳,根本不像是一个受伤的人。
医疗箱是安全屋必备的物品,它的存在能最大程度的保障受伤成员的存活率,毕竟外界情况瞬息万变不是每次遇到危机都能及时得到救治,医疗箱的存在就是应对这种情况,能短时间内稳定伤势以换取更多的时间。
我按照琴酒的指示电视柜下面找到了医疗箱,相比家庭用的那种,组织配备的医疗箱堪比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大小。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许多东西。
把箱子拎到了茶几上,看琴酒没有阻止的意思我打开看了看。
除了我能想到的纱布和药品外,我还看到了手术刀针管一类的器具,不愧是组织必需品,东西真低够齐全的。
“药品不会过期吧?”因为看到了某些保质期十分短的药品,我下意识的随口一问
“不会,组织有专人负责这些东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上门检查替换。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琴酒随意的回答我。
琴酒心平气和像是闲聊一样的说话方式让我看多了他几眼,虽然这段时间里他对待我的态度确实变得越来越温和了,但像今天这般如此心平气和、宛如和风细雨般的说话方式,着实还是令我有些不太适应呢。
可能是察觉到了我探究的目光,琴酒竟然罕见的对我勾了一下嘴角,那是一个不带任何意义的笑容,没有蔑视没有嘲讽也不是冷笑。让我更真切的感受到他今跟往日的不同。
琴酒把烟摁灭在了烟灰缸中,抬头看着我。
“回房间去吧,我暂时还死不了。”
我没有动,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盯着医疗箱一副对它感兴趣的样子。琴酒今天有些反常,所以不看着他处理完伤口我不会离开的。
“既然不走就留下给我处理伤口吧,这也算是一个新技能,说不得以后用得上的地方。”
于是我顺理成章的留下来,按照琴酒的指导帮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当初我还在港黑的时候,曾经被森鸥外送到过医疗室学习,曾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伤口,所以我剪开衣服擦掉血迹后就发现琴酒身上的伤口是利器造成的。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开始以为琴酒是受的枪伤,毕竟现代社会热武器才是主流,冷兵器已经成为了历史。而且据我所知琴酒的定位是狙击手,作为一名狙击手,其擅长的应该是远距离精准射击,凭借着高超的枪法和敏锐的洞察力,在隐蔽之处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所以,说真的,我很难相信他竟然会放下狙击步枪,选择与人展开近身肉搏这种危险且不符合他一贯风格的战斗方式。
所以是对方太强的缘故吗?
我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伤口有些深了,要不要缝合一下。”如此深度的创伤,仅仅依靠简单的包扎恐怕难以止住流血,而且后续愈合也会受到影响。
“好,医疗箱里有麻醉和缝合工具。”琴酒的唇已经因为失血而泛白。
今晚的琴酒身上散发出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气息,这让我感到十分诧异和不安。尽管我不知道他内心究竟在思考些什么,但那种微妙而又明显的变化却实实在在地传递到了我的感知之中。
难道说,琴酒最近遭遇了某些特别重大的事件或者变故?以至于对他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令其性情都发生了改变?亦或是他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刺激,导致出现了精神方面的问题?
由于心中的疑虑和担忧不断加剧,我下意识地加快了手中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