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卷起袖子就朝着他俩人走过去,一人先揍了一拳,稍微解了点心底的怒气。
楚斯年嘴角抽了抽,这一拳……怕不是得断三两根肋骨……
如果不是封浅瞬间张开了结界,这楼只怕不保。
两个老头吐着血躺在地上,胸口凹下去一块。
其他老头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但在封浅看过来时,又一秒严肃认真指责脸。
“真是太不应该了!”
“就是!”
“活该被小浅打!”
封浅揉了揉手腕:“你们……”
封浅本来想直接送他们回去的,但这些人虽然各个都不太靠谱,但本事也是真有本事。
让他们回去继续躲着也算是浪费了,还不如让他们留下来,就在这边开班算了。
她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给咽了回去:“你们想留在这边就留在这边吧,想教徒弟也可以,但是你们最好把你们那危险的思想给我收收……”
但封浅还是觉得不太靠谱,看向楚斯年道:“你们之前开设的‘学校’里面不是没多少人吗?送他们进去上几节思想政治课,等把他们的思想扭转过来,再让他们去接触徒弟。”
别说是小孩了,就是大人过来,思想都容易被他们带歪。
未来的小花朵可不能被他们摧残地歪掉了。
楚斯年点点头:“那边现在就只有两个生物在里面。”
一只桃花妖,一只鬼修。
而且这俩都恋爱脑,每天上个课……简直了。
封浅看了他们一眼:“走吧,送你们过去。”
迫于封浅的淫威,以及他们思想正确之后,就能随便他们收徒弟的勾引,他们爽爽快快地就答应下来,完全不知道他们即将要面临的东西是什么。
还是那个很大的花房,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刚刚好。
在正中间摆着两张桌子,上面坐着一妖一鬼,在他们面前是一块可以移动的小黑板,上面用白色的粉笔画着一个立体几何的图形。
旁边跟着一长串的解题思路和过程,而那一妖一鬼靠在一块,背影都是肉眼可见地萧条。
暖室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门里讲课的声音微微一顿,教授的声微顿:“司长有什么事吗?”
一妖一鬼那传来松了口气的声音,桃红指着其中一步小声问宁远:“夫郎,为什么一条直线垂直于一个面,这个面上的所有直线和这条直线都垂直啊?”
宁远本来就惨白惨白的脸上,现在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跟被妖怪吸干了精气似地,眼底无光。
他不是书生,他是个武夫,他就是想去大宗门里当弟子的,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不然也不会给桃红取‘桃红’这个名字。
而且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数学这种东西啊?
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他看着小黑板上的步骤,眼前一阵阵发黑,只感觉前途比他变成鬼修之后,还要一片黑暗!
一妖一鬼对视一眼,脸上却又不约而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只是再一看面前的草稿纸,他们又同时露出如出一辙地痛苦面具。
封浅看着他们嘴角抽了一下,也得亏这两人都是恋爱脑,不然这怕不是能一刀两断。
楚斯年点点头,指了指身后跟着进来了十八个老头:“给你送来了一些人,不过他们的话你不需要教他们数学这些,只需要教点思想品德就好了。”
教授微微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一妖一鬼瞬间抬起头,似乎要吃人一样的目光看过来,只不过一瞬间,他们又感知到老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顿时又萎靡了下去。
可怜巴巴地看了对方一眼。
“小桃……”
“夫郎……”
他们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呜呜呜呜……
回不去家就算了,还要在这里被迫学数学……
现在还要跟这么一些煞神坐在一块学,一妖一鬼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众老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但封浅在前面压着,他们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看着他们三言两语交代好他们的去处,然后封浅挥挥手走了。
楚斯年恭敬道:“各位,这里是教室,后面就是宿舍,你们可以先上去看看,我让人给你们把桌椅摆好。”
有人带着他们去挑宿舍,他则是安排着人快速将桌椅都摆好。
等他们挑好,下来就能直接上课。
桃红和宁远不敢距离他们太近,默默将自己的桌椅搬到了角落里。
教授笑眯眯地走过去,吓得一妖一鬼抖了好几抖:“你,老老师你想干什么?”
宁远说话的声音都是发着抖的。
教授笑眯眯地递过去两张卷子:“你们今天先做这个,这不是有新同学来吗?今天下半天主要看顾他们。”
桃红抖地更厉害了:“老老师,我能不能不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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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笑得和蔼:“当然……不可以了,快些写,天黑之前我要收的,要是不及格,晚上就带三张回去写吧。”
一妖一鬼彻底崩溃了。
教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十八张桌子准备地很快,教授去翻了翻自己给桃红俩个上课时准备的教案。
这是根据他们两个情况改编的,里面有诸如:看见有人身上带着宝贝到底该不该不抢;看见路边有人濒临死亡该怎么去做;遇见自己打不过的修士要怎么办……
诸如此类……
至于学数学,其实是他用来处罚两人答不对的手段。
没几分钟,十几个老头就迫不及待地跑下来了,在他们的思想里,越早一分钟学会就能越早一分钟去和他们亲爱的小徒弟们贴贴!
所以他们现在比谁都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