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心情不好,抱着她睡了一晚。
他们睡了同一个被窝。
还是她主动的。
人在夜晚总是非常感性,而到了早上又无比的清醒,尤其是当事人还破天荒地没早起出门。
徐婉悄悄往后退退,试图拉开一个舒适的温度,身上突然一轻,宗肇压在她腰上的胳膊收走,徐婉赶紧往床里面滚了滚,朝墙壁散着身上的热气。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是宗肇起床在穿衣服,没过一会儿便听见他说:“我先去洗漱,衣服给你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了。”
“哦,好的。”徐婉从床上坐起来,瞧着他离开的背影,快速抓过衣服穿上。
昨天黏人的宗肇就像是昙花一现,一觉睡醒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守礼,知分寸。
徐婉想了想,嘴角微微扬起,其实她觉得黏人点的宗肇更好玩,虽然特别像个小孩子,好像离了她就不能活,眼睛、身体,都只渴望跟她亲近……
但这种被人强烈需要的感觉,好不错啊。
徐婉洗漱完出来,宗肇已经叫人将早饭送了进来。
她坐下来,接过他递来的勺子,随口问道:“你今天不出门吗?”
说完她就后悔了,宗肇都已经找到了证据,目前还差做的就是找那另外两人算账。
宗肇喝了一口粥,语气平淡地回道:“不急,一个个来。”
徐婉咽了咽口水,心说确实,赵老将军昨天刚没,这白事怎么着也得办个好几天。
她又问道:“那我们还用不用过去?”
宗肇说:“本来是用的。”
徐婉接道:“但是?”
宗肇递给她一双筷子,平静地说:“但是我怕忍不住,过去把他棺材也砸了。”
徐婉:“……”
论起平静的疯感,还得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