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过来轻踢了他一脚,调侃道:“还要抱抱,多大的人了,都起来,否则今晚在这住下后,明天接着捡鸡蛋。”
这一句话犹如平地惊雷。
原本还累得没劲的小子们,瞬间睁开眼,一下子蹿得老高,活蹦乱跳地往马车上跑。
“哈哈哈哈……”苏溪的嘲笑声响彻在农舍里,像个大魔鬼。
徐婉笑得直摇头,她在马车旁等着,安排人给他们几个洗了手和脸,又拿过提前准备好的新衣服,叫他们去马车上换了。
这么折腾一番,臭小子们干净了大半,但还是有气无力地趴在窗户上、马车壁上,哀嚎着今天好惨……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明天更惨。
翌日。
宗锦澄坐在马车里,探出头问道:“顺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都坐了好久的车了,怎么还没到地方,前面不是城门口吗?又要去京郊?”
何峥也扒着窗户边过来问道:“苏老先生又想带我们去捡鸡蛋吗?”
顺子摇摇头回道:“奴才也不知道,苏先生没说呀。”
宗锦澄咬着牙退回马车里道:“这个怪老头,肯定没憋好事,还不知道要怎么整我们呢。”
宗文修拍拍他肩膀,安慰道:“锦澄,别乱想,苏老先生都是为我们好。你看我们昨天回去写的诗多好,就连伯母都夸我们了。”
宗锦澄一听到母亲,撇撇嘴说:“进步是进步了,就是每天好累好烦,这怪老头到底什么时候走,怎么还要一个月啊……”
何峥弱弱地说:“我觉得一个月后,我们就算不能成为诗赋大家,也绝对不会再有诗赋这个短板。”
沈亦白呵了声道:“那也好烦,这老头上课就是专门折磨我们的。一点也没有婶婶好,婶婶教我们都很快乐的!”
卫行路也连连点头,应道:“婶婶要是诗赋大家就好了,那就不用跟着苏老先生学了,太虐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