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看着他,诚恳道:“忠言逆耳利于行,不止是孩子们需要学习,我也需要,请先生赐教。”
苏老先生看着桌面上五个孩子的各科试卷,学着她那高情商的发言,开始铺垫:“两年多的时间,你将这帮孩子调教成这种程度,莫说是孩子了,就是换成五个大人,也难教成这样。虽然我不知道你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教学办法,但是它对思维是有禁锢的,这也是他们诗赋写不好的原因。凡事有利有弊,你可明白?”
夏日阳光正晒,屋内因放着冰块,凉气阵阵吹来,吹得人神清目明。
徐婉淡笑道:“是,我明白。”
应试教育可以让人快速提分,缺点就是会抑制人的创造性。
苏溪接着说:“这两天,老夫已经在努力把他们掰回来一点了,但因为受你的影响,还是有明显的束缚痕迹。你别这么看我……他们听你话、言行也受你影响,就是你的问题呀。”
“我……”徐婉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溪突然道:“你小时候也是这么学习的吧。”
徐婉:“……”
别说了先生,一会儿老底都被揭完了。
苏溪见她沉默,仍然继续说:“你自己也先改改吧,否则就算这一个月他们能被老夫掰好,久而久之,他们又会跟你学回去了。亦或者……你如果只是为了考过秋闱,那就当老夫没说过吧。”
苏溪说完便叫人带他去了东院池塘,这是又要去看孩子们。
徐婉站在原地,没有动。
翠枝出声劝道:“夫人,别听苏老先生瞎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咱们请他来教少爷们,本来就是为了秋闱呀,秋闱结束后就不会再考诗赋了,不耽误考一甲。”
徐婉嗯了声道:“我知道了,咱们回自己院里吧。”
翠枝行道:“是,夫人也该休息会了,您最喜欢睡午觉,这两天跟着他们都没睡好。”
卧房里,徐婉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如翠枝所说,考了秋闱,就不用再学诗赋,这也是她之前的打算。
可也许是被苏溪问到了,她想起了自己以前,卷生卷死的学习生涯,每天一睁眼就是读书,学的东西也都是为了高考,等到大学又全部忘完,学习的意义似乎只是为了考试、为了去好学校、好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