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行路反正是认栽了:“那可是罗惊风,谁敢找他报复啊,还不得挑我们这种软柿子捏。”
其他三小纨绔一听,齐齐回怼道:“可恶,谁是软柿子啊!”
卫行路:“……”
跟罗惊风一对比,这不是显而易见嘛,他的兄弟们全是死鸭子嘴硬。
临近中午,少年们出的汗越来越多,手上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何峥有气无力道:“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了,以后这地里种出来的蕹菜,谁要是敢浪费一口,我都要跟他拼了。”
沈亦白奄奄一息道:“你可算了吧,还背悯农,这应该背七步诗才贴切吧?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少爷我快被这鬼天气给煮熟了啊!”
卫行路大嚎一声:“救命啊!我想我的冰块!我的大床!我的屋檐!我的伞!我的扇子!”
……
几个小少年嚎叫得惨烈,苏溪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小凉亭里乘凉,徐婉坐不下去了,她站在亭子里不住地看着时间。
还有一盏茶,这是苏溪说的结束时间。
她密切地关注着几个孩子的状态,一经发现他们有中暑的苗头就赶紧喊停,但那几个崽子虽说平时里很少出去锻炼,但体质都还不错,除了嘴上嚷嚷着不满,没什么不良反应。
徐婉重点看着宗文修,他没有四小纨绔皮实,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她扭头对苏溪说:“先生,能否让文修先回来休息休息?他看起来有点撑不住了。”
苏溪点头同意,徐婉快步过去接宗文修回来,顺便还跟其他人说一声快到时间了,少年们可算见到了曙光,慢下来的动作也开始加快。
小凉亭里,下人们见宗文修回来,赶紧给他扇扇子,降降他身上的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