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白最先开炮:“先生,你这是虐待我们,包子那么软,烧饼那么硬,包子有肉,烧饼是素的,只吃烧饼不吃包子,我们哪有力气继续刨花?”
“对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要是只吃烧饼,那不然活也不干了?”
“有道理,干活和让吃包子,先生你选吧。”
苏溪挑眉,笑得像老狐狸一样:“不行,我就是既要你们干活,又要让你们只能吃烧饼。而且还不能吃多,一人只能吃一个,多了没有。”
腾——
话音刚落,少年们齐齐炸了。
卫行路大声斥责:“你太过分了,这就是虐待!我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个烧饼连垫肚子都不够!”
何峥也愤愤不平道:“欺人太甚了,哪有先生是这样的啊?我们从前读书从来没有挨过饿,你喜欢吃烧饼就自己吃啊,干嘛非要我们吃,凭什么啊?我们是来学写诗的,又不是学吃苦挨饿的!”
“对啊!”宗锦澄力挺小弟们,“先生,你这要求太无理了,我们无法接受!”
沈亦白和宗文修也跟着点头:无法理解,无法接受。
五个崽子决定抗议到底,不犟赢苏溪不行。
但苏溪却道:“那就去写诗吧,你们既然不想吃烧饼,那就靠本事来赢。写的好,吃包子,写不好,吃烧饼。”
“写就写,本来我们就是来学写诗的!”宗锦澄最不能激,他捋了捋袖子,扭头就去大书房里找自己的书桌。
其他人也赶紧跟着他进去。
因为没有出题,众少年便仍然按昨天苏溪留的作业,继续用最文雅的话骂人,只不过挨骂的对象从罗惊风换成了苏溪。
昨天听苏溪悲惨遭遇的共情程度,远不及自己今天体会过后的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