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怀疑，这种惊天壮举，会是一个人干的……

而扔掉了夜行衣的柳龙，已经悄无声息，飞檐走壁，从围墙回到了警察厅。

醉酒的曹乃汉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柳龙盘着手里的紫檀串，倒了一杯酒，站在朝向那处秘密审讯基地的窗边上。

背颈挺得挺直。

他把酒杯举过了头顶，遥遥一敬。

敬君一杯酒，新京无故人。

放下酒杯，柳龙缓缓抬起右手敬了一个礼。

这个礼不像他平时那种蹩脚的警察礼。

很郑重，很利落。

他口中默念：“同志们，兄弟们，同胞们……

“今夜，我给你们报仇了。”

大雪还在下，总务科室里的那盏灯亮着，只是悄然无声……

第二天一早，曹乃汉才睡醒，收拾了昨晚酒菜残局。

曹乃汉嘿嘿一笑：“柳兄弟，昨晚我喝多了，没来得及说正事！我这确实有点小事，得劳您大驾帮忙……”

“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无事献殷勤，准没憋什么好屁！”

柳龙假装躺在沙发上，醉意朦胧的睡了一宿，才睡醒骂骂咧咧两句。

曹乃汉见这会还没到上班点，凑了过来，蹲在柳龙躺的沙发上，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红纸包来：“一点小意思，请柳科长笑纳。”

柳龙颠了颠，至少包了两根小黄鱼。

柳龙坐起来，嘿然一笑：“这礼不轻呐……先说什么事吧？”

不知道曹乃汉打的什么主意，柳龙假装不敢收的模样。

曹乃汉舔着脸笑道：“我看您们警察厅最近不是缺人了吗？我有个外甥女，今年刚从满洲国大同学院毕业，在家带了半年了，家里人找到我让我给她安排个工作，你也知道，我那都是乌烟瘴气的，都是糙汉子，也不合适……她虽然不是警察院校毕业的啊……那在咱满洲国，大同学院也算是一等一的学府了。还得劳驾您这个大总务科长，想办法找找门路，给安排个差事……”

“啊，原来是这样啊？”

曹乃汉这么一说，其实还真是。

上次黄金运输案，死了不少特务，刑事科也死了几个人。

偌大的警察厅还真是一下缺了不少编。

加上高木也没有了，还不知道谁进来当那个狗日的特务科科长。

曹乃汉眼巴巴的等着柳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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