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剜心含泪地送上对方床榻。
他一辈子也无法忘记,那一日的云初是多么的绝美诱人。
一袭火红嫁衣,映衬她的肌肤愈发娇嫩白皙,泛着诱人的水粉色。
因服秘药而面颊绯红,妩媚一笑时,酒窝似春宵明月,泛着红潮,酥胸半掩,春色动人。
那夜他独自蹲守在暗处,数次想冲入房中将她带走,却并未付诸行动。
因为对方位高权重,是他得罪不起的存在。
且他做了如此龌龊事,若被云家知道,亦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亲耳听到,那人亲昵热切地唤她“初儿”,声音是止不住的激动,音色又颤又哑。
乔景玉躲在暗处,死死咬住手臂,直到浸出血,也没能缓解胸中的酸涩和窒息感。
当耳边传来足以令所有男子,魂牵梦绕的哼唧轻吟。
他的心霎时掉入了万年冰窟中,寒彻骨髓。
那一刻,他的灵魂被生生撕裂。
一个灵魂带着满腔愤恨,恨云初,恨她与别的男人欢好,还发出令他着魔的轻吟欢唱声。
另一个灵魂则被愧疚,自责,悔恨,完全淹没,被关入牢笼之中再也无法挣脱。
如今那被关的灵魂,似乎再一次出现,他竟想放下过去,与云初和好如初,恩爱两不疑。
“景玉,初儿其实很好。”乔老太太叹息一声,第一次说出了心里话。
“哼,好什么好?不过是收买人心的伎俩罢了。”乔氏面露不屑。
“老太太可别忘了,当初那事若是被她知道,指不定会怎么报复景玉,报复咱家呢?
唯今之计,除了将安哥儿尽快接入府,光明正大的认祖归宗,上乔氏族谱,别无他法。”
乔氏见婆母和儿子面色松动,生怕他们怨怪自己,便句句尖酸刻薄地说着。
果然,老太太和乔景玉脸色变幻不定。
“你说得在理,确实是安哥儿更重要,可过去几日,咱们却寻不到他的踪迹啊。”老太太叹口气,顿觉苍老不少。
乔景玉眉头紧锁,垂眸不语,心中亦是很不平静。